陈锡略一沉吟道:“老三封锁京城,这么多天来并没有传出他强行冲击皇宫的消息,照我来看,恐怕是他对冲击皇宫有些忌惮,恐怕日后名不正言不顺,他想故意困死我父皇,等他驾崩后自然成为皇帝,照这么看,他应该不会留大批军队在京城,他为了阻拦我和太子返回,势必要分散兵力,这方山县囤积的兵力应该不足万人。”
宋幼霖闻言仍然摇头道:“就算不足万人,也是咱们没能力啃下的硬骨头,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手上也不过几百人。”
陈锡皱起眉头:“莫非真要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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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霖正想开口,忽然军队一阵骚动,她与陈锡对视一眼,连忙赶到骚动地点,这才发现派出去的探子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宋幼霖又惊又喜:“你们没事?”
一个叫陈旺的探子笑着道:“宋帅,咱们不但没事,反而带回来了一个人,您瞧见肯定会开心的。”
宋幼霖一怔,在黑暗中却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虬髯浓密,神态不怒自威。
这人一出来,宋幼霖和陈锡都是一惊。
宋幼霖惊叫道:“爹!”
陈锡也跟着惊叫:“泰安王!”
那老头正是泰安王,他看见宋幼霖,点了点头道:“为父就知道你们会途经此地,我在方山县屯兵果然是个正确决策。”
此言一出,陈锡喜出望外:“方山县是您的兵?”
泰安王哼了一声,显然对陈锡有些不太满意道:“你老子被人困在京城,你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
他语气中虽然都是责备的意思,但对辰帝的关心却是毫无疑问的。
陈锡沉声道:“我解决了诚王的威胁,就马不停蹄的干回来了。”
泰安王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诚王那条老狗跑到外边去撒野了,也算是给你爹除了一桩心腹大患。”
陈锡笑了笑问道:“泰安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泰安王冷笑道:“老夫带着兵,大摇大摆就走出来了,老三那小子还敢拦我不成?他巴不得我赶紧滚蛋。”
宋幼霖显然是松了口气道:“我还担心您的安慰问题,庆幸您没事。”
陈锡思索道:“您主动退出京城,是不是因为认定老三不敢轻易攻打皇宫?”
泰安王冷笑:“老三性子谨慎,老子要是在城里,他估计还会殊死一搏,但老子要是主动退出来,他就会投鼠忌器,怕我杀个回马枪。”
陈锡点点头,心中暗赞这老头的思路清晰。
他想了想说道:“泰安王,你之前说在方山县囤积兵力等着我们回来,你就那么自信我不会从别的地方走?”
泰安王看了陈锡一眼,淡淡道:“我与你换位思考,只有苔州这条路是最快也最意想不到的,你小子胆大包天,最喜欢豪赌,老夫便索性跟你也赌上一场,我就赌你会从着走。”
陈锡汗颜,这泰安王不愧是锐国栋梁,无论胆识还是气度都是一等一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