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继续进发,他们先是抵达天韵城,将宋安邦事先安排好的千人部队带上,然后从天韵城出发,前往苔州。
陈锡看着天韵城和不远处的一片荒沙大漠,陈锡有些感慨道:“这沙漠的另一侧,就是诚王藏身的地方吧。”
宋幼霖在马车外“嗯”了一声:“那里是华剌达旦的旧国都,诚王应该就藏身在那里,他率领的百万大军也就停靠在沙漠的另一边。”
陈锡点点头,感叹道:“这沙漠是我们最天然的壁障,诚王想要横穿沙漠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咱们只要拉开防线,就可以让他寸进不得。”
宋幼霖沉声道:“我哥已经布置稳妥了,你不用担心。”
陈锡呵呵笑:“担心什么()
?宋安邦那憨货我除了担心他哪天吃坏肚子把自己拉死以外,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幼霖在马车外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想事情。
陈锡与她沉默了好久,听陈锡问道:“你家在京城里可有消息?”
宋幼霖淡淡道:“没有消息,同时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爹毕竟位高权重,我不相信三皇子敢随便动他。”
陈锡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
他与宋幼霖又一次沉默,陈锡发现自己跟她相处的时候经常沉默。
这不是没话可说,而是出于一种默契,就算不用说话,也能理解彼此的那种默契。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整天,总算走出了固州地界,苔州和固州彼此相邻,马车在傍晚终于来到了苔州。
看着沙漠一望无际的壮阔景色,陈锡提议众人今晚就在沙漠边缘驻扎。
宋幼霖同意了陈锡的做法,当下军人们就开始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陈锡悠闲在附近逛着,看着夕阳西下黄沙染血的壮阔景色,他不由得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
司徒四壁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有些怔怔出神。
陈锡从未见过老逼登有这个神情,忍不住调侃道:“老头子也会被这景色震撼到?”
司徒四壁斜了陈锡一眼,鄙夷道:“你懂个屁!老夫当年刚习武的时候,门派就在沙漠当中,这场景老夫没见过一千次也有八百次,老夫是有些怀念以前刚练武时候的情况。”
陈锡从未听过司徒四壁提起过去,顿时有些好奇:“老头子以前什么样?也是跟现在一样惹人讨厌吗?还有你的腿是谁打的?怎么一直坐轮椅?”
司徒四壁吹胡子瞪眼:“老夫以前也是门里有名的俊后生,谁会讨厌我?我的那些师姐天天缠着我,感都赶不走。”
陈锡嗤了一声:“别吹了,你的脸皮比我以前养的旺财都褶,谁信你以前是个俊后生啊!”
司徒四壁瞪眼,眼看着就要跟陈锡动手。
陈锡赶忙求饶,舔着脸笑道:“师父,您老人家这双腿是怎么回事?自打我记事起,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司徒四壁哼了一声淡淡道:“我自己剜了我的膝盖骨,站不起来了。”
陈锡一怔:“你自己弄得?你是脑子有问题?”
司徒四壁露出一个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别说的表情,没好气道:“我那会儿害了一个人一辈子,为了补偿她,我就不要这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