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斌感叹一声道:“只是听闻固州的磬王爷对佛法造诣颇深,昔年间他在京城天水寺与主持论道问禅,一问一答皆显大智慧,我来此固州为了参加这位肖小姐的招亲还是其次,想要趁机见上磬王一面倒是主要原因,只可惜他今日没来参赛,我这愿望只怕难以达成了。”
“哦?”陈锡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笑着问道:“听齐兄的话,倒是非常推崇那位王爷了。”
齐文斌点头道:“不瞒兄台,论文治武功,齐某向来不服任何人,但那位王爷着实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奇才,齐某听了他的事迹以后,对他又是敬佩又是憧憬,还盼着能与他在这赛场上交锋一场。只可惜他今日没来,齐某这个夙愿只怕难以达成了。”
陈锡见他神色泰然,不似说谎,便笑着点头道:“人生如戏,没准齐兄过一阵就见到他了。”
齐文斌以为眼前这人只是安慰他,笑着点了点头,豁达道:“希望如此,不过就算齐某见不到他,也将他当成了知己,将来有机会再来见他就是。”
陈锡哈哈一笑,心中对这个男子好()
感又多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名丫鬟端着托盘走了上来,盘子中有几个酒壶和几个酒杯。
那丫鬟笑道:“诸位公子,我家主人说了,这湖上风寒重,特命我来为诸位献上她亲手酿的桂花酒,这酒入口甘甜,有驱寒生暖之功效,还望诸位都喝上一些,免得感染了风寒。”
齐文斌拱手笑道:“那就替我谢谢你家主人了,只是不知道肖小姐的考题什么时候送来?”
那女子柔声一笑道:“齐公子莫要着急,肖小姐的题目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
齐文斌笑了笑,为自己斟了杯酒,他只尝了一口便笑道:“果然好酒!入口甘甜,吞下肚子中仿佛有一团火,你家主人酿造美酒的手艺颇为不凡!”
陈锡也为自己斟了一杯,咽下肚子后,果然如齐文斌所说一样。
那丫鬟笑着回应:“诸位喜欢就行,我家主人听到后一定很高兴,请诸位慢用,我这边先告辞了。”说着,她转身退出了屋子。
众人几杯酒下肚,话匣子都打开了。
这些人大多数来自外地,对固州的风土人情都很好奇,互相交谈之际,问东问西,倒也格外的和谐。
齐文斌坐在陈锡身边,笑着问道:“苏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佛学的?”
陈锡想了想,笑着道:“我爹好佛,我便从小就跟着他一起学习佛学,算下来已经有十几年了。”
齐文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肃然起敬道:“原来是佛学世家,失敬失敬!”
刘仲永哼了一声道:“他爹不过就是卖布的,哪来的佛学世家。”
齐文斌露出不悦神色道:“刘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佛不讲出身,无论你是商贾也好,屠户也罢,只要心中有佛,那便是向佛之人,你鄙夷苏兄的出身,便是瞧不起我佛学。”
刘仲永不敢得罪齐文斌,马上改口道:“齐兄教训的是,是我唐突了!”说着,他还向着陈锡拱了拱,眼中的鄙夷和嘲弄陈锡却看得一清二楚。
齐文斌点头道:“知错能改,刘兄还不算无可救药。”他又望向陈锡:“苏兄莫要生气,我们来继续喝酒。”
陈锡呵呵一笑,没搭理刘仲永,他与齐文斌捧了一杯,却觉得这人外表看你这精明,内心却有一股痴气,倒是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