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极其硬气,竟然一声不吭。
高扬红了眼,“啊”的大叫一声,也跟着脱下自己的盔甲:“要打就连着我一起打!我跟王爷一起领受责罚!”
宋安邦看着校场上那一幕,微微蹙了蹙眉。过了半晌,他才叹了口气道:“我带兵十年,到现在才发现这笼络人心的手段,竟然不如他一丝一毫。”
宋幼霖盯着陈锡,眼睛中亮晶晶的,竟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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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陈锡已经挨了十几鞭子,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鞭痕印在陈锡后背,刚才还在抱怨的众人纷纷住嘴,更有人下跪给陈锡磕头道:“王爷待我如手足,战场上我愿意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
众人闻言齐齐下跪道:“战场上愿意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
陈锡咬牙受了二十鞭子,他脸色煞白,嘴角全是鲜血,在高扬的搀扶下,他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抱拳道:“各位兄弟!今天是我不对!我请大家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欢呼。
高扬跟陈锡一样领了二十鞭子,他皮糙肉厚不觉得什么,这会儿已经跟着大家们去搬酒了。
倒是陈锡被打的够呛,这会儿就连呼吸都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舒重渊迎上来道:“王爷,你不要紧吧?”
陈锡对这个憨货恨得牙直痒痒,狠狠给了舒重渊一脚骂道:“老子细皮嫩肉,你就不知道轻点打?哎呦,疼死我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待到晚上,陈锡喝的烂醉如泥,被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这会儿李昔年早就接到了高扬的通知,在门前等着,一见到陈锡,她的眼眶顿时盈满了泪水,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她怜惜的抚摸着陈锡的后背,泣不成声道:“你这坏人,怎么总不让我省心?早晨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跟高扬一起送陈锡回来的舒重渊为李昔年解释了前因后果。
李昔年泣道:“你这人就会逞能,那二十鞭子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吗?”
陈锡这会儿喝的迷迷糊糊,抚摸着李昔年的小脸嘻嘻笑道:“我家的小丫头就算哭起来都这么好看呀。”
李昔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对一旁的高扬更是埋怨不已:“高大哥,你跟在他身边,怎么就不知道阻拦他一下?”
高扬甚是自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昔年。
这时司徒四壁被人推了出来,他当众脱下陈锡的上衣,看着那一道道鞭痕点了点头:“已经有人为他处理过伤口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李昔年看着陈锡那一道道伤痕,忍不住泪珠朴素朴素直落,她想要去摸,但又生怕弄疼了陈锡,只是立在一旁不停地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