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眼中露出浓浓忧色:“但愿老天爷站在我这一边。”
司徒四壁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陈锡想了想:“春闱在即,我们决不能让诚王发现异状,先前我们都是小打小闹,在诚王看来我不过是个能陪他儿子解闷的王爷罢了,所以我一定要在春闱的事情上大做文章,我这件()
事越高调,诚王也就越放心。”
司徒四壁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陈锡又道:“苏家最近已经被我得罪急了,恐怕会想办法找回场子,我打算抢在他们前头动手,将苏家斗垮。”
司徒四壁沉声道:“有机会吗?”
陈锡想了想:“网已经撒出去了,只看他们钻不钻圈套。”
司徒四壁颔首道:“若是一旦事情败露或者诚王打算提前动手,我便送你离开。这是我与老皇帝的交易,也是我这么多年留在你身边的原因。”
陈锡不语,他是知道司徒四壁和辰帝的事情,司徒四壁年轻时是辰帝的朋友,他与辰帝做过约定要护自己一生周全。
陈锡想了想说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还不是想着逃离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能对赵高一击成擒,然后趁着诚王没有反应过来再一举攻下天理教,我们就有机会。”
司徒四壁道:“两百万大军不是儿戏,便是整肃军纪也需要少说半个月时间,若是我们动作足够快,在七天内先后拿下赵高与天理教,确实能够让诚王投鼠忌器不敢乱动。”
陈锡点点头,与司徒四壁长谈一番,他觉得思路清晰了不少,眼下还不是和诚王撕破脸皮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诚王尽可能的小看自己,让他认为自己不是威胁。
想到这,陈锡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周掌柜在客房醒来,陈锡已经等他很久了。
“周掌柜。”陈锡沉声道:“有一件事我需要你配合。”
周掌柜问:“王爷,您请说。”
陈锡道:“我要你们周家所有的银子。”
周掌柜一怔。
当日,便传出来周家向磬王投诚,却被磬王狮子大开口,要周家所有产业的消息。
不少民间的消息灵通人士都打探到了这个消息,还有人说周掌柜因此被气的犯了癫痫,在家中卧床不起。
然后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周家正在想办法变卖一些酒楼产业,以此来满足陈锡的胃口。
陈行之在王府听闻这个消息以后,乐的哈哈大笑。
他身旁站着一人,身穿白袍羽扇绾巾,看样子甚是潇洒。
陈行之笑道:“白先生,你之前还担心那陈锡有些手段,想不到他竟是草包一个,想办法在我们手中夺走周家产业,竟然只是为了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