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霞还有钱?”丁组长耳朵长,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其实李凤霞还是有钱的,刚到香江挣了钱,她就跟元妮一起,买了批电器寄回去,收货地址就是元妮的家。
不过此刻人多嘴杂,元妮是不会说这件事的,范老师的教训就是前车之鉴,她为何要跟财路过不去?
眼看元妮笑而不语,卢老打了个哈哈,“谁也不会把钱全都放到包里,身上多少还得装点儿。”
“这倒也是,我每次出门,爱人都给我分三个地方装钱,免得我遭贼回不了家。”调查小组组长深有同感。
如今装钱一般分两三个地方,大宗钱财都缝内裤里,就在内裤正前方缝个小兜兜,然后把钱塞在里面用别针别好,或者是干脆用线缝死,等到了地方再拆线取钱。
这个位置极其敏感,一般小偷都难以得手。琇書蛧
剩下一点零钱,才会装在外套口袋,或者是放在背包里,供临时花用。
一时大家又议论起该如何处置李凤霞。
“学校肯定是要开除她,我估计她也不敢回原籍,只能当个盲流了。”丁组长感慨。
“除了伪证罪,她的好多罪名都是未遂,就算是判,也不会太严重。
要是能取得范老师的谅解,伪证罪也可以不用追究,所以她到底跑什么?”调查小组成员不理解。
丁组长和卢老师知道范老师和李凤霞为人的,这两人怎会互相谅解?
她们都恨不得立刻枪毙了对方。
所以说穷人乍富并不一定是好事,富贵才是对人性的试金石。
如果不来香江见世面,开洋荤,李凤霞大概率会按部就班完成学业,然后找个工作,平平稳稳过完这一生。
现在可好了……
卢老跟刘吉祥相谈甚欢,刘吉祥是个懂分寸的人,从来不问如何修复画作,他只问保养方面的问题。
从他问的问题来看,这人手里有相当多的古籍古画,再加上他能来往于香江和内地之间,应该是个有能量,不容小觑的人物。
在临下火车之前,刘吉祥给卢老和元妮留了自己的地址,同时也要了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说是有时间会上门拜访。此人行事亦正亦邪,但他愿意帮忙捞范老师,总体而言还是讲义气的。
有义字在身,就不会做出太没有底线的事,所以元妮痛快的给了地址。
“哎哟,外头下雪了,赶紧把棉衣穿上。”眼瞅着列车就要进站,卢老急忙提醒大家加衣服。
手忙脚乱穿上了棉袄,依然觉得丝丝寒气入骨,南北差别可真大啊。
元妮刚下火车,就见一个壮小伙子兴冲冲跑来,“妮儿,你可回来了?我都在车站等好几天了。”
来人是元妮的大表哥,他托大舅舅的关系,跟着一起进了丹山县家具厂,现在应该已经转正了。
把元妮的行李全抢过来,扛在自己身上,“走走走,他们都在外头等着呢。”
进站台接人,还得买一张站台票,所以只派了进来扛包。
卢老和刘吉祥也遇到了接站的人,于是大家打声招呼,各走各的。
火车站人潮涌动,根本顾不上聊别的。
人高马大,手里抱着两个包,肩头还扛着一个,即便如此,还能虎虎生风冲在前边开路。.Ь.
元妮的行李箱是可以推拉的,但不知怎么用,干脆直接抱在怀里。
元妮儿跟在旁边跑,告诉他拉杆箱是可以拉的。
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地上怪脏的,抱着就行,我能抱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