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拼了命,也要把一个精神病家属塞给我,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何居心?”元妮的声音比小高还要大。
齐师傅站出来和稀泥,“小元,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当初把堂姐介绍给你,也没存着什么坏心眼。
就想着你有本事,能帮着她看看老玩意儿,这是抬举你啊,你怎么不分好赖呢?”
郭师傅冷哼一声,这事儿闹得不小,他也听说了一些,“抬举别人,就让人往精神病家里去?那你们还是别抬举别人了。”
光是嘴上说的好听,有什么用,当谁看不清楚他们心里的猫腻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精神病不用负法律责任,谁摊上谁恶心,出了事只能自认倒霉。
要是负责任的人,肯定会提前点一下,高堂姐家里有个精神病,而且是个花痴,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那大家伙就知道防范了。
这两个人倒好,一个劲蒙着,想让元妮一个大姑娘去高堂姐家里,这用心何其恶毒呀?
一看郭师傅也帮着元妮说话,小高气极,“我大堂姐家是有个傻弟弟,可那也不是我堂姐的错呀?
元妮你实在太坏了,你自己不去帮忙也就算了,你还怂恿龚雪去闹事,有你这样的人吗?”
元妮一听就乐了,她早知龚雪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人爬高踩低,见缝插针,对付人很有一套。
看来龚雪到底咽不下这口气,最终还是把事情给闹大了。
“你们能怂恿着我去找精神病,我就不能怂恿着龚雪去找公道吗?”元妮笑呵呵的说道。
为什么齐师傅和小高如此肆无忌惮?
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怂恿元妮去精神病家里出了事儿,他们也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所以两人如此坦然,事后还有脸来责问元妮。
那么同样的道理,元妮怂恿龚雪报警,去找回公道,也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相反,她还站到了正义的高度上。
“你……”小高被气的无言以对。
“我怎么了?有理走遍天下,你到哪儿去说,我都不怕。”
齐师傅隔着窗户一看,站长带着一群人,正朝柜台走过来,就急忙拉小高,“这事以后再说吧,总有讲理的地方。”
两人刚出去,站长就进来了,“元妮同志,这两位是派出所的民警,高翠花被一个叫做龚雪的女同志给告了,他们是来调查事件经过的,你配合一下。”
这下子明白了,龚雪到底还是走出了这一步,告不了精神病,她还告不了监护人吗?
元妮指了指齐师傅和小高的背影,“站长,我要举报齐师傅和小高,一开始,就是他们两个把堂姐介绍给我的,我怀疑他们包藏祸心。”
元妮忙活的这几天,龚雪事件持续发酵,大家伙都知道,有个精神病耍流氓,脱人大姑娘衣服。
现在龚雪闹着要自杀,不仅家里人,单位也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呢。
站长可不知道,始作俑者竟是齐师傅和小高,脸色顿时就变了,“还有这事儿?”
郭师傅立刻举手作证,“有的,他俩刚才还来找元妮闹事,我都听见了,我愿意为元妮作证。”
两位办案人员表情很严肃,“既然如此,就把他们叫过来,一起问问吧。”
郭师傅和小高的脑回路很清奇,他们以为怂恿人,就不用负法律责任,殊不知,法律上有个罪名叫教唆犯罪,还有个罪名叫做诈骗。
询问的重点,从一开始就放在小高跟高堂姐的关系上,两人是亲戚,这毋庸置疑,想赖都赖不了。
“你知不知道高勇有精神病?”
论亲戚的话,高堂()
姐是小高的堂姐,高勇就是花痴精神病,他是小高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