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红之手的女儿吗?
祝弦月本来正在柜台前面不停的打着哈欠。
她昨天晚上也就只睡了四个小时。
而且,昨天晚上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确是有点太难为祝弦月了。
要不是因为心里的那点恨意,加上祝弦月这个人本身有点钻牛角尖,她恐怕这会早就已经睡觉去了。
“战场上,三天三夜不睡觉是最基本的能力了。”
小白此时此刻还在祝弦月的耳边喋喋不休着。
“是,我知道了。”祝弦月虽然话这么说着,但依旧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学习如何补充精力,也是军人很重要的一项技巧。”小白道。
“你昨天晚上睡觉睡得很不踏实,你之前不是学了军队专用的深度睡眠和浅度睡眠法吗?”
“我昨天……”祝弦月哈欠打到这里以后,忽然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懒洋洋的把剩下的半个哈欠打完。
“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就是你之前好几次提到过的那个梦?”小白问。
祝弦月把洗好的盘子放到一边,然后擦了擦手上的水。
“对,就是那个梦。”
——那个有关于她的童年,而且一点都不美好的梦。
在祝弦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贫民窟里生活着,不过由于她哥的原因,或多或少的祝弦月也会接触到一些普通贫民窟的孩子接触不到的东西。
祝弦月觉得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的童年会跟自己一样的乱七八糟。
……当然,也没有人会像祝弦月小时候那样,那么的喜欢撒谎。
祝弦月低着头,正在琢磨着怎么跟小白这个小屁孩解释那个梦的时候,忽然听见电话里传出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请问……血红之手前辈在吗?”
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在熟读动漫多年的祝弦月眼里,这个声音简直就是那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败类的绝配。
祝弦月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左舟。
左舟也忽然皱起了眉头。
“血红之手?”左文好奇的看着电话道,“不在,大叔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怎么可能有人叫这么中二的名字?”
“左文。”左舟忽然开口说道。
“你作文是不是还落了一篇?需不需要补上?”
“啊!”
左文瞬间捂住自己的头一阵哀嚎。
“爸你干嘛这样!中二一点吗,恼羞成怒就不至于了吧?”
左文在左舟的死亡凝视下,不情不愿的回了卧室。
柜台这边只剩下了祝弦月和左舟两个人。
“这个声音……”小白自从刚才电话响起后,就在给祝弦月示警。
“这个声音,是你哥的一个老熟人。”
“我哥的老熟人?”祝弦月惊讶的道。
“那不用想了,肯定是仇人了,他给左舟打电话干什么?商量着刨了我哥的坟吗?”
祝弦月这话,本来就是纯粹的一句吐槽。
结果,她转头就听见了电话里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你……最近有无面的消息吗?”
祝弦月,“……嗯?”
“你好,苏天流研究员。”左舟淡淡的说道。
他像是根本就不在意无面就待在他的身边一样,十分淡定的就把电话那头的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请不要再用以前的名字称呼我。”
苏天流听见左舟的声音后,心里微微的一喜。
可是苏天流还没来得及说左舟即使现在退役了,也永远是受人爱戴的将军的这种话,就突然听见电话那头,左舟又淡淡的道:
“不过,无面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吗?”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消息。”
祝弦月这会跟小白正蹲在一边疯狂的吃瓜。
“哦!”祝弦月连连点头,“这家伙就是你前段时间说的那个苏天流?”
“对,就是他。”
祝弦月听着苏天流的语气里,似乎是带着一种焦急……还有一种微不可查的喜悦?
喜悦?
祝弦月心想,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她在贫民窟生活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强的离谱,尤其是在观察某些人想要隐藏起来的某种情绪这一方面。
之前,祝弦月觉得苏天流发布那个悬赏,或许是为了向她哥报仇。
然而,现在祝弦月听见了苏天流本人的声音,才觉得……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造成苏天流这种语气的原因大概是……
“圣利文城……应该是出事了吧。”
祝弦月忽然缓缓的说道。
她的语气里没什么意外,反倒是一种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
小白本来正跟着吃瓜呢,听见了这话,猛地一个哆嗦。
他一脸的震惊。
“你从哪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