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靳尧就像做梦一样,筹划这么久,这一天终于到来,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现在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他体贴地给她布菜,说她:“你太瘦了,多吃一点,身上有点肉才能有抵抗力,你的工作那么忙,病不得的。”
“谢谢。”温清瞳将他挟的菜都吃了。
这让阮靳尧有一种错觉,以前她对他冷若冰霜是因为她结婚了,离婚后,他和她其实是有很大机会的。
阮靳尧小心翼翼地试探,“清瞳,以后怎么打算的?”
“专心工作吧!”温清瞳一边斯文地吃着,一边说。
“对对对!”阮靳尧附和完,更加小心地说:“博物院附近,我有套房子空着,你先住那里吧!工作起来也方便。”
“不必了,谢谢。”温清瞳礼貌地说。
阮靳尧知道她铜墙铁壁不好突破,他毫不气馁,说道:“以前你是我兄弟的老婆,得避嫌,现在你恢复单身了,咱们就是朋友啊!你不用跟我见外的。”
温清瞳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温温和和地说:“快吃吧!我一会儿还有工作。”
以前她什么时候给过这样的好脸啊!即使知道她对陌生人都是这样的表情,也足以让他内心陶醉了。
吃过饭,温清瞳主动说道:“出去走走吧!”
阮靳尧喜出望外,立刻殷勤地站起身。
他就说,他不比蔺睿年差,温清瞳怎么可能对他的魅力视而不见。
并且他不像蔺睿年那种直男没有情趣,他是懂女人的啊!到时候他每天都让她沉浸在浪漫中。
走出餐厅,温清瞳漫步在幽静的小路上,她眸光淡然地望着前方,轻轻的开口,“给你讲讲我十八岁那年的事吧!”
阮靳尧兴致勃勃地说:“好啊!”
温清瞳陷入回忆,缓缓地说道:“高中毕业那年,我考得很好,想上大学。我妈却让我嫁人,我不同意,我奶奶也不同意,我妈却背着我收下彩礼,先给我安排事实婚姻,等到了年龄再领证。她知道我不可能答应,所以弄来了药……”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阮靳尧脸上的笑渐渐凝固,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温清瞳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妈给我下了药,然后让那个比我爸还老的流氓进来,那个晚上对我来讲,是一生都挥不去的耻辱与噩梦。”
她的步子突然定住,转过身看向阮靳尧。
她的目光无比冰冷,声音也带着一种难言的力量,看起来平淡,却蕴含了让人无法抵抗的绝望。
“所以阮靳尧,我不可能接受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一见到你,晚上就会做那个恶心的噩梦,在我眼里,你和那个老流氓,没有什么区别!”
阮靳尧的脸,一点点地变白了。
如果早知道这件事的话,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趁她中药的时候企图占她便宜。
但是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去想,现在的他和当初的他不一样,他本性就已经习惯走捷径,所以重回那个晚上,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也许真的占有之后,这个女人对他就不重要了。
此时,最近她对他的种种态度,让他迅速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不可置信地问她:“所以你早就明白我想做什么,故意利用我挑拨睿年,让他和你离婚,对吗?”qs
“是的。”温清瞳大方地承认了,她冷淡地说:“以后还是当个陌生人吧!真正爱我的话,那就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每天晚上梦见耻辱的一幕。”
说罢,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