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瞳冷淡地问:“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结婚了?”
阮靳尧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我今天去当援助律师了。”
“这和我有关系吗?”温清瞳面无表情。
阮靳尧看着她说:“我只是不想当你心里的恶人了。”
温清瞳没有半点感动,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爱意淡去,就会恢复本来的德性。
人性难改。
她不再理他,走进门,熟练轻快地爬上手脚架。
阮靳尧仰着头,想叫她,但是又觉得这样费力不美观。
他一咬牙一跺脚,往上爬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温清瞳低下头,看到他笨手笨脚,相当滑稽。
她回过头,专心地工作起来。
阮靳尧终于爬上去的时候,腿都软了,喘着粗气,整个人狼狈不堪。
倒不是有多累。
他好歹攀岩也是很优秀的,但攀岩是有安全绳的,岩石坚硬。
可这个手脚架,不但单薄不稳,还响,反正那种感觉就是心里没底,想用力又不敢。
他发现和温清瞳在一起,比极限运动还刺激,让他这种处于金子塔尖的人每天都在激动和新鲜中。
他坐在手脚架上,看着温清瞳工作。
她真的是太优秀了,这个样子太迷人了,突然就让人明白什么叫做“工匠精神”。
就应该是她这种能沉下心的人,一刀又一刀的重复,打磨出惊世之作。
所以她的性格才如此坚韧,如铜墙铁壁般让他撞得头破血流却甘之如饴。
温清瞳的心沉淀下来,一个小时后,高度集中精神工作让她有些疲惫,她坐了下来。
阮靳尧在一旁开口说道:“今天我援助了一个母亲。”
温清瞳几乎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她垂着眸没有反应,懒得理他。
阮靳尧说道:“她丈夫有点小钱就在外面乱搞,回来还对她家暴,她离婚想要孩子,十分艰难。”
“后来呢?”温清瞳开口问道。
同为女性,这样的情况自然能勾起她的恻引之心。
“她是真的可怜,没钱没工作,孩子怎么可能判给她?”阮靳尧抓住机会说道:“我先帮她找了份工作,这样打起官司就能万无一失了。”
温清瞳回应道:“阮靳尧,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是不可能出轨的,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了,请你离我远一些好吗?”
这样的话对他这种天之骄子来讲已经很难听了。
愤怒离开才是他这种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阮靳尧愣了一下,如此猝不及防的冷水就这么泼来,内心难免拔凉拔凉的。
“我没让你出轨,当个普通朋友过分吗?”阮靳尧迅速平静下来。
要是她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他还用如此念念不忘吗?
温清瞳不为所动地说:“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你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困扰。”
阮靳尧好脾气地说:“行行行,我走。”
说完,他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能不能先帮我下去?我下不去了!”
温清瞳差点笑出声,她努力地板着脸,下了一级说道:“手抓这里,脚踩下面,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