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话说一半。
苏彻没有讲明,就以麻衣魔君的身手,别说悲怒天亲自出手,就是对上那位妙高天,这位就敢言必胜吗?
更别说北极元宫又不是只有这师兄弟二人。
“哈哈哈哈……”
麻衣魔君放声一笑。
他转过头望向一旁的画骨与金玉奴。
“你们觉得阳髓此言是否有道理?”
金玉奴当先说道:“阳师弟说得有理,只是弟子以为老师妙算无双,神通盖世,必然早有安排。师弟思虑太重。”
“画骨,你呢?”
麻衣魔君目光灼灼,画骨低头说道:“弟子一时没有想到,请老师责罚。”
“滑头。”
麻衣魔君不爽地一挥衣袖。
“这点道理,阳髓都能想出来,你们一个说他想得太多,一个说自己想不出来。这哪里是不用心,是太过用心,不肯为本尊出力。”
麻衣魔君话语颇重,连带着金玉奴与画骨都是一起叩首,连称自己毫无此意。
苏彻也是一时脚底发麻,这个麻衣老鬼,居然把自己当作敲打门人的工具,本来跟这两位师姐也算是关系和睦,经他这么一折腾,岂不是要添上许多矛盾?
下次她们两人耳鬓厮磨,断断不会叫自己去观景了。
这老鬼当真可恼。
“行了,起来吧。也罢,这次便把你们都带上,玉奴也不必回什么长生教了。”
麻衣魔君见她们两个又是告饶一番,这才收了火气,轻飘飘地说道。
“如今我也跟你们透个底,咱们与北极元宫并不能算是什么外人,我与悲怒天师兄也算见过的,这次去算是半个主人的身份,因此上尔等更要注意礼数,莫要引出什么麻烦。”
三人闻言当然是一顿点头,各自表示听从老师的吩咐。
苏彻则是暗暗惊讶。
这北极元宫手果然伸得够远,居然连南边都掺了一手。
麻衣魔君这般又是屠戮同门,又是勾结北边,当真把那位发灭尽魔主当摆设,不怕这位暴怒之余清理门户?
这老鬼总不能一辈子不出九重天罡吧。
苏三公子这边还在计议里面的套路,麻衣魔君直接带着他们飞遁而起,施展开他精妙的虚空神通,领着一群人直奔北极而来。
麻衣魔君的遁术颇为奇妙,好像是以法力构建出了一道钵盂,将四人装在其中,然后才发力飞遁。
不只是遁法奇妙,他走的也算是讲究。
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顺着这裂开的大地擦边而行,让苏彻饱览一番天地破碎的盛景。
而是走了大地的背面,好叫苏彻又是惊讶了一番。
原因无他。
因为这大地已经裂开,仿佛是一道正在铺开的画卷,而这画卷背后,居然是二十四根硕大的铜柱。
没错,有二十四根如同山岳一般的铜柱插入大地背面,每一座铜柱之上都流露着青紫二色的光芒。
“这是……”
“二十四根定地神针,莫要靠近了,这神针除了禁法了得,每一根上面都有玄门天尊看守,咱们这样的小角色,过去人家随便一抬手就要化为灰灰。”
金玉奴在一旁解释道。
“这样大的铜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材料。”
苏彻看得目眩神迷,旁边的画骨与金玉奴闻言则是一阵笑。
麻衣魔君这边把持遁法,却是冷言笑道。
“说什么地仙天尊,不过是二十四个倒霉的苦役,我们不管他们,先去北极元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