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省了一番手脚。”
冯不行点了点头:“原本苏公的意思,是给他们扣个罪名,现在倒是省事了。你既然是黄天道的弟子,不管是记名的还是入室的,白鹿洞那边都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冯不行眉毛一挑:“三郎,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跟白鹿洞那边却也不必急于争这一时之长短。”
“郁离子真人那边()
已经动身去找他们找场子了。”苏彻回禀道:“那人死得也听干脆,我托了一个妖类出身的朋友帮忙动的手。真有什么首尾,应该也找不到我头上。”
“只是冯公公,山阴县这边的事情……”
“这你不用担心,山阴县里的事情早在朝廷那里挂着号,开国之初就盯着这里,早已经有了完整的应对方略。”
冯不行从胡床上站起,远远望着另一边的玄山。
“朝廷只是搭台,另有别人唱戏,咱们只管瞧着好了。”
苏彻点了点头。
冯不行不愿意多说,那就不说。
想来也是,老狮子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当年的第三品长生高人,一朝国师,他的下落和去处能瞒人一时,能挡得住别人在他坐化之后几百年的一直追查?
恐怕早就给人摸了个干净。
苏彻甚至怀疑玄山腹地之中还有没有他的遗蜕。
“倒是要小心一些江湖人。这些人未必能成事,可坏事的本事却是十足。最近各路牛鬼蛇神纷纷出山,搅风搅雨,比如有个叫什么钟山会的组织,尤其胆大包天,竟然连御史台都敢硬闯。”
朝廷连“钟山会”这个名字都知道了。
说好的隐秘邪恶组织呢?
“还有西域的佛门,听说也有动作。多事之秋啊……”
冯不行看着苏彻。
“三公子怎么脸色不太好?”
“旧伤虽基本已经痊愈,气血还是有些虚浮。”苏彻由衷感慨:“而且最近休息的也不是很好。”
自己自从到了山阴县来,没有一个晚上是消停的。
“主要还是县衙住的不习惯。”苏彻说道:“我准备在山阴县内先租一处民居先住上。”
冯不行点了点头。
各地的县衙普遍都修的不行。主要原因是因为县令们没有修葺的意愿。
大家都是流官,干着干着没准就去别的地方了,有折腾县衙的钱不如先装进兜里。
真正常驻的县丞和主簿又都是有家有业的坐地虎,没事谁会住在县衙里?
“回头让史赤豹将姜家那边查抄出来的资财给你拨过去一些。“冯不行看着苏彻:“这样熬垮了可不行。唉,二公子没有将府上得力的人派来一些吗?”
“我给拒绝了。痛定思痛,之所以会有之前的事情,固然是人家设计,其实也是我放诞惯了,应有此报。”
“唉,三公子吃一堑长一智啊。”
冯不行忽然想到什么:“三公子,苏公赠你的《鼎天钧剑》还有在修习吗?”
“嗯,练的不多。”
苏彻却是说了实话,《鼎天钧剑》修习起来的确有些无趣,比起修行快速,妙用更多的《纣绝阴天秘箓》,这本剑宫秘籍对于苏三公子来说有些缺乏吸引力。
“今天撞上了,那就请三公子演练一番。”
冯不行将拳罡卸去,命周围的乌云都甲士取过来一柄军中惯用的长剑。.
“三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