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夫人气的半死的时候,许修缘走了进来,他满脸的冰霜,牵着叶若愚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开口说道:
“母亲,就算孙氏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娶个女人在冷落她,这件事我办不出来,我许修缘不稀罕做那样的人。”
许家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惊呆了,没料到向来温顺乖巧的儿子居然敢顶撞他们,两个人齐刷刷的站起身,许老夫人指着许修缘骂道:
“你这畜生,居然为了一个狐狸精跟你爹娘作对,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混蛋东西不可!”
许修缘看也没看自己母亲一眼,便拉着叶若愚的手走了。
当晚,许修缘便在叶若愚那里过夜了,第二日叶若愚便挽起了发髻。
在许家偏僻的小院子里,垂下的纱帐里,他教她写字下棋,他看账本,她就枕在他的膝上午睡。
夜里他与她一块看星星,她为他扇凉,两人一起憧憬着天荒地老。
杨岱正看得起劲的时候,脚下突然一软,低头看去,周围的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紫星花海,一休与他一块坠落,这是许家的花园。
许修缘用八抬大轿将叶若愚迎了进来,许老夫人和老太爷虽然不待见这个儿媳妇,但是见自家儿子那么开心也就罢了。
许家连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连城中的乞丐的肚子里都添了三两香油。
许修缘与叶若愚两人夫妻恩爱,没过多久,叶若愚就有了身孕,许家有经验的婆子断定说肯定是个男婴。
一家人高兴坏了,但又怕叶若愚夏日生产难过,就包了一座山,在深山中给她建了一座别院,还安排了一众丫鬟伺候。
叶若愚本身不爱热闹,每日晨时枕着雀声醒来,绣绣女红,看看书。
傍晚许修缘归来,她亲自煮饭洗衣,倒是把许家所有下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许修缘很疼爱她,宠溺至极,甚至还专门请了先生回来教她四书五经。
可惜,好景不长。
叶若愚拿着块馒头带着方子去花园喂鱼,经过假山时,听到午休的丫鬟们在廊下边绣香囊边嚼舌根。
叶若愚躲在一个柱子后面,悄悄的听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去应州抚镇府羽昌城的人可是我表姐,她说叶家是有个叫叶若愚的小姐没错,可人家小姐现在还在羽昌城,一直没出去过,现在的这位不是狐妖又是谁?”
另外一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原来我们侍奉的是一个狐妖,我说怎么总觉得浑身阴冷呢,我还以为是我穿少了……”
“嘘……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别让公子听见了。”
另一位年长的丫鬟轻轻推了一下最先发言的丫鬟,小声的叮嘱她不要乱说话,看了一眼左右,说道。
“公子还是心眼好,舍不得那狐妖,老夫人说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能惹怒了那狐妖。”
“又不想公子太难受,所以啊,要趁大公子这回去都城收账,先把那害人的狐妖与肚子里的狐妖崽子一块杀了……”
叶若愚听得全身颤抖,她攥着拳头,转身牵着团子的离开。
叶若愚刚走回小院里,便当场呆愣在那里,满地的符纸,一位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在那里开坛做法,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中年男子拿着桃木剑笔笔画画,嘴里念着叶若愚听不懂的咒语,她只看到一张黄色的纸从中年男子手里飞出,飘飘忽忽的朝她飞了过来。
叶若愚尖叫一声往旁边跳开,那纸却像粘在了她身上一般,黏糊糊的贴在她身上,无论她如何甩()
都甩不掉。
叶若愚被吓得六神无主,许家老夫人和许老爷子都在这里,他们明明是人,但他们的眼神却如同鬼魂一般,看她的目光透着森森寒意。
“吼!”
花豹看到那道士拿剑对着她们受了刺激一般冲了过去。
那道士被它扑倒在地,花豹凶狠的咬着道士的脖颈。
道士的血溅了一地,当场死亡,那些围观的人吓得纷纷逃命,许家老夫人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