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他与寻常人不同。
不一会儿,琉璃碗底,两滴鲜血缓缓相触,融合在一起。
众人看清楚碗底的情况后,神情各异。
温静之面露笑容,其余几位族老却是微微皱眉,略微不满,但是无话可说。
温静之满怀期待问道:
“淮叔,如何?”
淮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
“世子爷的确是候爷的亲骨肉,不错,不错……”
闻言,温静之顿时欣喜若狂,紧紧抱着楼渊: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煦哥儿是我弟弟,肯定是我弟弟,我果然没猜错。”
楼渊神色未变,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浅笑意,任由温氏抱着他。
十来个族老的目光隐晦交触,淮安轻咳一声,正待说话。
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族老双目瞠视楼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楼渊脸上:
“别以为自己是武安侯世子就了不起!日后看到老夫照样得尊称一声五公,要是出言不逊,没大没小,老夫自会请出族规教训你!”
另外一个年岁稍长的族老也是一脸严厉,指责道:
“对,不要仗着自己是世子爷,就胡作非为,恃宠而骄,否则迟早惹祸上身!”
楼渊闻言,挑眉看向那二人,眼眸幽暗,薄唇抿起,透着一丝危险的讯号:
“两位长辈对我难道是有什么私怨?”
两名族老听到这话,神色陡然一滞,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纷纷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模样。
温静之见状不满,连忙护犊子地说道:
“两位叔父,你们是煦哥儿的长辈,煦哥儿年纪尚小,不懂事,难免冒犯两位,望两位叔父大人有大量,多担待些。”
温静之虽然是这么说,但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维护之意,楼渊听了,不由抬眸看向温静之,眼里掠过一丝异彩。
“呵,世子之事暂且不提,但那芝娘出身庶门,家世卑微,怎可做主母?”
一直没有说话的四婶刘氏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一张涂满胭脂水粉的圆润脸庞上写满了嫌弃鄙夷,芝娘真的有多么低贱一般。
“芝娘的身份,大可容后再议,各位觉得呢?”
段峯站在一旁,不急不慢地插话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来此,本就是为了参加世子爷回府的洗尘宴的,而不是为了争论芝娘的出身的。
“那好吧,既然诸位都赞同,那我等便不讨论此事,先办酒席,老太太,您意下如何?”
温静之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询问。
老太太点了点头,算是允许了,然后又嘱咐道:
“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务必准备妥当,不要怠慢了他们。”
温静之呵呵笑道:
“老祖宗放心,我定不负您所托,定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热热闹闹的。”
楼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面色平静,毫无波澜,仿佛置身事外。
老太太拉着楼渊的手去了膳厅,自此时离开膳还有一刻钟,众人三五结群地凑在一起聊天。
偶尔还会传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楼渊独自站在窗边,遥望远处碧蓝澄澈的湖泊,湖面泛起粼粼波光,映衬着夜空。
一阵清风吹拂而来,吹乱他鬓间碎发,楼渊抬手整理着散乱的墨黑发丝,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