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音攻能使成这样吗?”
裴映真看到眼前一群蠕动着的白花花的大米有些无语,有些豪门是弟子就喜欢滥情。
她曾经遇到过很多,但是,音攻能让白米变成这样的……倒是很少见!
“映真,你不参加吗?”
珠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钗横鬓乱,身边围着三四个米粒,媚态横生。
“……你开心就好。”
裴映真无奈地看了珠儿一眼,光天白日之下,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害羞吗?
风波江外,一艘挂着画舫缓缓驶来,由远而近,楼渊与段峯站在甲板之上,不断的交谈着什么。
谢亦犯起贱来,数息之间,画舫在颠簸的巨浪中逼近楼渊所在的画舫。
护卫瞧见是谢氏座舟,犹豫着不敢阻拦,任凭他驶来。
“轰隆!”
画舫的尖角猛地撞中了楼渊的画舫,顿时,整个画舫剧震,左侧船舷裂开,江水狂涌而入。
楼渊忽地一个趔趄,身躯失衡,急忙拉住栏杆稳住重心,却还是被江水冲得跌跌撞撞。
“小公子,快和我走,我等行藏已露,对方故意驱船撞上来,若是留在这里,恐有危险。”
段峯急忙扶住楼渊,沉声说道。
“为何要避开?我偏偏不走!”
楼渊反倒推开段峯说道。
“小公子,不可胡闹,对方有备而来,分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小公子,小公子地位尴尬,若是被他们盯上,今夜必有祸事。”
段峯低声劝诫道。
楼渊闻言眉头皱紧,大齐门阀最讲究出身,他现在是私家子,若是堂而皇之
的出现在人前,免不了遭到嘲讽和鄙夷。
“我若离开,岂非显得我胆怯怯懦?我倒是想会一会他们。”
楼渊坚持道。
段峯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
“既然如此,属下便舍命陪君子吧。”
“哪来的贱民,胆敢冲撞谢家的船驾?”
宗元立在舫首,厉声喝道,眼眸中寒光凛冽。
而谢亦只是呵呵一笑,对于宗元的表现很满意,他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天塌下来自有族里的老家伙们顶着,也不用担心什么。
楼渊站在船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围观的众人瞧见一场龙争虎斗被莫名打断,禁不住起哄叫嚣。
“尔等贱民手执利器,莫非图谋不轨?”
宗元怒目圆睁,冷声叱问,气势汹汹地走上画舫。
“管事儿的呢,让管事的出来接我,否则我通通拿你们下刑部大狱。”
宗元环视周围,厉声喝道,神情极其张扬。
“阁下是哪家子弟,竟敢这般嚣张跋扈?”
画舫二层传来段峯威严的声音,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如同金石敲击。
震荡人心,令宗元忍不住心脏一缩,脊背发凉。
“从什么时候起,刑部改姓宗了?”
段峯缓步走下舷梯,面色阴沉如霾,眼睛眯缝起来,隐有杀意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