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岱神情平静,丝毫没有被白三娘诱惑,反倒提醒她。
“哎呦喂,小相公,你可真够坏的,居然威胁奴家,奴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三娘故意装糊涂,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又说道:
“小相公,莫非你觉得奴家背后没人撑腰吗?”
杨岱笑了一声,道:
“你照顾钟离有好多年了吧?”
白三娘听完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脸上的媚态荡然无存,她站起身,声音冷澈如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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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从方才奴家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在装傻,看你也是道上的人,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好处?在下要好处有什么用?每个人都有每人的活法,你也不希望钦天监的人三天两头的打搅你做生意吧。”
杨岱依旧淡定如水,仿佛掌握着主导权一样。
白三娘眯缝起眼睛,冷笑一声说道:
“呵呵,果然厉害,可是,奴家不信你,奴家是一个生意人,你小子一看就是一个精于城府的角儿,奴家开了这么多年的软玉阁,见过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
“但像你这种心思细腻,老谋深算的男人奴家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你休想骗过奴家,奴家这双招子还没有瞎!”
“唉……白三娘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佩服。”
“诚然,你担心关无灾被我利用,卷入是非险恶,但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瞒着你出去打劫?”
杨岱问道。
白三娘闻言后,俏脸一变,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杨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用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的,钟离不是池中之物。”
“可惜,你把他当成笼中之鸟,把他圈养在宰羊集里,这对他来说是屈辱,是耻辱,他是不是一条盘踞在井底的毒蛇!”
杨岱一番长篇大论,白三娘怔怔的看着他,又笑道:
“好一张巧舌利口,怕是钟离被你卖了,还会替你数银子,妾身会好好的保护好他,不用你操心。”
“那背后之人呢?白三娘,你能防住一天,但你能防住一世吗?棋局已经开始了,你身为旁观者,难道看不清楚局势吗?”
杨岱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
“奴家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答应过奴家的,只要奴家不插手,他就有七成把握干他想干的事儿,到时候蛋糕奴家想分多大就分多大。”
白三娘说道,神色激动,脸色涨红,显然是被戳到痛处了。
“原来如此,白三娘,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希望你不会是这其中的一种人,只怕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更惨,不要指望你的后台能保住你。”
杨岱淡淡一晒,唯有文武双管齐下才能说服这阅人无数的白三娘。
“你找死,你这小子心思太重,不能留你!”
白三娘轻叱,穿好罗裙,左掌探出罗袖,切像杨岱,指尖泛着点点寒芒,宛若锋刃,凌厉至极,瞬息之间,就能置人于死地。
而白三娘的另一只手缩在袖中,似动非动,暗中呼应,更加毒辣。
“白三娘,在下今日来是跟你谈判的,并不是与你交手,更不愿与你鱼死网破。”
杨岱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身法如行云流水,迅疾灵敏,令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