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毒虫甚至顺着癫道人眼眶往上爬,一路啃到了脑子,不断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有些毒虫甚至顺着眼眶往上爬,一路啃到了脑子,不断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
还有些毒虫选择趴在癫道人的身上,张嘴狠狠地撕咬着他的血肉,钻入体内之后便顺着下丹田享受着饕餮大餐。
癫道人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脸色越发兴奋,甚至还哼唧了两声,仿若享受一般。
约莫十息的时间,癫道人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个个发黑的小洞,有脓水儿从小洞中钻出。
不过它们刚流出来就被毒虫吞噬掉了。
癫道人()
身体表层的血肉逐渐被毒虫啃光,露出森然的白骨,不过他却丝毫不在乎,依旧保持着那副享受的模样。
又过去了十几息,癫道人的身体变成了骷髅架子,上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
这些毒虫不住的撕扯着癫道人的内脏,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这时,癫道人忽然仰天嘶嚎一声,骷髅架子上开始覆盖上一层层的肉膜,显然是血肉新生。
不过这个过程非常漫长,一边吃一边哈哈大笑着。
看上去十分吓人,
显得极其恐怖与不可名状。
“呕!”
裴击浪看得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当下冲出去,对着外面狂吐起来,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才算完。
他抬起头来,又发现拴在旁边的邹吾痛苦的挣扎着。
血肉渐渐腐烂,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眼看是活不成了。
“妈的,这可是某家辛辛苦苦养的,居然就这么死了,晦气啊,杨兄弟,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太邪门了。”
裴击浪擦了擦嘴角,催促杨岱说道。
杨岱也坐不住了,准备与裴击浪离开此处,再也待不下去了。
这一切,都超出了正常人心理所能承受的范围,裴击浪与杨岱也不例外。
但是这时,瘫痪在床的癫道人却忽然又癫狂笑了起来:
“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双目圆瞪,眼睛里面流出了血泪。
“本仙爷悟啦!语言毫无意义,行动才是真理,正是有了生命,才产生了分歧,分歧又制造了诸多苦难。”
“这世间万物都企图高于同类,这便是亘古不变的诡计,忠诚与信任是互相欺骗的阴谋,自开天辟地以来这种阴谋屡见不鲜!”
“你们都是兔子!仙爷我是狐狸!我们才应该站立在食物链最顶端!我是狼,你们是畜牲,畜牲永远比狐狸要低贱!哈哈哈!”
“天是假的,都是假的,仙爷才是真理,唯有杀戮、血腥!”
癫道人一边疯狂的吼叫着,一边猛地跳起来,朝着屋外跑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消失在杨岱二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句话:
“我们终于明白了,我们都是蝼蚁,蝼蚁才应该是最卑微的存在,我们要改变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