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步悍摆下酒宴,对他嘘寒问暖,阴全自然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神态,但头脑却始终保持清醒。
果然,两人没聊多久,步悍就把话题引到阴全与公孙衍决斗的事情上来。
阴全刚从战场上回来,加之受了不轻的伤,本想调养几天再挑战公孙衍,可步悍的意思却是宜早不宜迟,还声称说现在军营里士气有些低迷,急需一场杀戮表演来鼓舞士官的斗志。
言外之意就是,他与公孙衍的决斗越血腥越好,显然就是他阴全即使杀掉了公孙衍,执法队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并且暗示阴全景奇章那里他已打好招呼了。
如此一来,阴全反倒心里有些忐忑,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原本他想歇息一下再发出决斗邀请,有了步悍插手,他也不得不提前向公孙衍提出挑战。
此刻站在决斗台上,阴全心里异常复杂,他从一开始就认为公孙衍只是个无根无基的菜鸟,境界又很低,选中他榨出一些修炼资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现在想来他恍然觉得有些不对,他知道第一批新人都是被保荐来战场上历练的,单凭公孙衍如此低的境界,就能被保荐到战场,本身就说明他背后有强大的势力。
阴全年纪已接近五十,马上就要到强制退役的年龄了,他原本想再捞几笔修炼资源就离开战场,回到黄区找个靠山或安静的地方,继续修炼。
可万一临走前给自己惹来***烦,他的一切想法就会落空,离开战场之时,也许就是他的死亡之日。
同上次一样,公孙衍又是迤迤然走上了决斗台,临离开宿舍时他把一切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几件无关紧要的物件,目的是为了给景奇章打掩护。
这次景奇章依然亲临现场执法,但并没有说什么,见两人在台上站定后,他随即宣布开赛,并退到一旁。
望着公孙衍挺拔的身影,阴全突然心生恐惧,他犹豫了一下,悄悄传音给公孙衍说道:
“公孙公子,我能问一下你出身哪个宗门,或是身后有哪些势力吗?我知道这有些唐突,但你我之间本无死仇,万一闹下误会,对双方都不好,你说是吧!”
闻言,公孙衍一愣,他有些诧异地望了望阴全,心知对方已经怀疑他的身份,开始露怯了,估计是步悍对他说了什么。
于是,他将计就计,也传音过去道:
“你现在觉悟是不是为时已晚,哼!我身后的势力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就算是这军营统领步悍,若想杀他还不是如屠狗一样,他不过是云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闻言,阴全心中狂震,自己果然是摊上***烦了,云家是十大世家排名第二的存在,难道这小子是烟家的人?
见到阴全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景奇章知道这俩人定是在暗中传音,他心中暗道这阴全也是一只老狐狸。
此刻,步悍也在不远处的三楼上观战,决斗台上的状况尽在眼中,他哪里不知阴全在与公孙衍暗中“沟通”,脸色开始阴沉下来,暗忖无论此次决斗结果如何,这两人都必须除掉。
台下之人不明就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嘲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