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少爷没死呀!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呀!先生冤情也洗清了,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开心吧!”钟仁闻言心花怒放,全然不顾公孙正还在这里。
公孙衍望着钟仁有些苍老的面容很是感慨,内心里更是对他感激不已,在这人心险恶、世态炎凉的世界,能遇见如此忠义之人也是他一家的幸事,他要()
带娘亲离开此地自然不会忘记钟叔。想到此,他对公孙正开口说道:
“公孙大伯,既然这位钟叔与义母她们熟悉,而您又不放心我带她们去看病,那就让钟叔一起跟我们去城里吧!”
“啊!这……”公孙正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是让钟仁来试探他的,不想这楚官竟然连他都要带走,有心拒绝,但他刚刚承诺的话又不能食言,只能苦笑着点头答应了。
公孙衍看看一切都安排妥当,钟叔与那两人坐在公孙家派的车上,他一整衣衫,对着公孙正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十分诚恳地说道:
“大伯仁义,我这里代公孙衍谢过了!”说罢,他转身上车,命轿车向城中驶去。
望着缓缓而行逐渐远去的车队,公孙正心中很是失落,刚才楚官向他施礼的一瞬间,他猛然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亲侄子公孙衍,虽然不知什么缘由他没有说出真实身份,但他心中笃定不会猜错的。
想到这三年弟媳她们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吃了不少苦头,他心中顿时有些怅然,这其中虽然有老太爷的迁怒、冷漠等因素,有他家妇人骄横跋扈、刁钻刻薄等缘故,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软弱怕事、任其所为,没有尽到一个大伯的责任。
更加懊悔的是公孙正觉得对不起故去的三弟,而这一切家里老太爷和他夫人都还没意识到,他知道若不能及时挽救,劝说老爷子亲近重视她们,公孙家族很可能要失去这门嫡亲了。公孙正叹息不已,十分落寞地回宅子去了。
公孙衍他们的轿车走得很慢,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城里,车子停在一家名为“康泰客栈”的门前,店里的掌柜已经热情地迎了出来,指挥伙计帮忙拿东西。
公孙衍则亲自把娘亲背上二楼,送入房间休养。他预定的是一间套房,虽然不是很豪华,但里面各种设施也是应有尽有,随他们一起来的侍女也是为娘亲专门安排的。他还为钟仁在边上定了一间房间,至于公孙家族那俩人,公孙衍则让他们自己去定房间。
接下来的时间,公孙衍亲自为娘亲制定药方,调理身体,闲暇时就带着弟弟妹妹和钟叔他们去逛街,俩小家伙从未去过大城市,见到苃城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间让他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公孙衍则在边上仔细观察弟弟妹妹,每当他们对某样商品或食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他立即就掏钱买下,还给钟叔和弟弟妹妹买了几身衣服,尽管钟叔一再推辞,但也拗不过公孙衍的坚持。
公孙衍现在虽然称不上是富豪,但手中银票也不算少,他原本存银近一万七千两,临离开北军团前,因监军有功霍鸣山又把国主赏赐给他的三千两银票交给他,去掉七七八八的开销,公孙衍现在手中银子也有近两万两,这对普通人家来说可称得上是天文数字了。
就在公孙衍带着娘亲她们离开不久,公孙启也回到了家中,他这次去主家报信儿并没有见到族长,家族仅派了一位族老接待了他,得知他带来的消息并没有感到有多么惊讶。
原来,距公孙衍在北疆斩杀上官豹已过去四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期间事件不断发酵,先是上官武甲军权被夺,大将军职位被免;随后是永祥储君被罢黜,统管总兵府的权力被收回,仅保留祥国公的封号。国主与辅国公对朝中官员开始进行全面清洗。
一时间,朝堂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在朝中人心惶惶的同时,那些曾经受到上官武甲翁婿排挤和打压的官员们却欢呼雀跃,许多人多年的沉冤得到昭雪,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公孙典的冤情。
族老对公孙启到来的意图心知肚明,推辞说目前还没有接到公孙典被定为烈士的通知,家族不便表态。至于以前公孙启家在城中居住的房屋和照看的生意,现在都已经安排人接()
管了,家族也不好立即收回,让他回去再等等看,待时机成熟家族自会安排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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