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医官,这里有一封举报前兵医所医官公孙典的信件,是你所为吗?”公孙衍强压心中怒火问道。
“这…是卑职所为。”端木显俊双手接过信件看过后,有些迟疑地答道,他悄悄瞄了上官豹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上官豹也有些吃惊,公孙典正是他所伤致死,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但他还是记得很清楚,虽然事后也不免有些后悔,但已经既成事实他又岂能为一个职位低下的小医官认错。现在监军使突然问及此事,让他心中顿生警觉。
“哦,那我就来问问你信中所言,你要如实回答!”公孙衍一面接过端木显俊递回来的信件,一面说道。顿了一下,他又问道:
“你信中说公孙典“时常私自吞食药材,乐此不疲,浪费大量的军用物资”是怎么回事?”
“哦,卑职见这公孙典经常擅自深入南蟒山脉,私采一些药材回来,夜里还偷偷服用。”
“噢,兵医进山采药需要请示军营批准吗?”公孙衍向军政司统领问道。
“回监军大人,兵医出入军营请示兵医所医官即可,不必每次向军营奏报。”那统领起身答道。
“嗯,那公孙典出入军营需要请示谁呢?”公孙衍继续向端木显俊问道。
“回大人,他应该请示…”端木显俊有些慌乱,一时语塞。
“哼!据我了解,公孙典当时就是兵医所的医官,有自由进出军营的权力!无须请示任何人吧!况且,他服用自采药材“以身试药”不正是“医者仁心、博施济众”的体现吗?又何错之有?”公孙衍厉声说道。
端木显俊头上开始冒汗。
“再有,你信中还言道“公孙典利用职业之便,频繁接触受伤士兵,假仁假义,嘘寒问暖,惺惺作态,在士兵中造成极坏影响!”这又是怎么回事?”公孙衍继续问道。
“回大人,这公孙典经常借探视伤员之机偷懒,频繁与士兵接触。”端木显俊答道。
“噢?伤员痊愈后不是要归队吗?为什么还要去探视?”
“监军大人,这个问题我能来回答吗?”这时,站在下方的姜岐插话道。
“好!你上前答话吧!”
“回大人,每逢战事频繁时,兵医所都有大量伤员需要医治,这时兵医所的床位就会紧张,有部分伤员就需回到队中疗伤,而兵医所也要派医士经常去探视诊治的。”姜岐躬身答道。
“回大人,那公孙典在军中还假惺惺地对士兵小恩小惠,笼络人心,劝说某些士兵不上战场,影响极坏!”端木显俊急忙辩解道。
“噢,这问题可有些严重!但你口说无凭,还是让丙寅军的人上来说说吧!”说罢,公孙衍示意把白战勇他们带上来。
端木显俊直到这时才明白,随他们一起来的第卅九小队的士兵是来作证的,这让他不禁有些紧张,他悄悄望向上官豹,见他依然不动声色,心态稍定。
白战勇带着他的小队走进议事大厅,他们来到公孙衍与上官豹的面前,躬身施礼后等待讯问。
“丙寅军的士兵,把你们在军中担任的职位、任职年限和姓名报上来。”见那五名士兵上来,公孙衍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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