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碰到这葫芦,小二居然就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在地。
因为这葫芦看似普通,一拿起来居然有几十斤重,他必须要倾尽全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拿住。
“这是什么人啊?能如此轻松的拿着这种酒葫芦喝酒,只怕是不是一般人啊,可得伺候好了。”
小二心中有些惶恐,感觉这次应该是真的大客户,还是咬着牙,把酒葫芦搬到了灌酒的地方。
很快就把酒装好了,这酒葫芦也更是沉重了。
小二将酒葫芦勉强搬回去,而后一松手放在了地面上。
这青砖地面居然裂开被压倒裂开了一道裂痕。
这浑身酒气的大汉直接单身将酒葫芦提起来,而后仰头痛饮起来。
他咕噜咕()
噜喝了半天,而后直接一口喷了小二一脸。
他拧了一下手腕,发出卡吧一声,而后大怒道;“你他娘的,给我老子假酒是吧,一股子马尿味,什么玩意?”、
小二有些慌张,他看着大汉怯生生说道:“客官您真是说笑了,我们这里好歹是百年老店,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要不您再尝尝?”
“嗯?”
大汉眼睛一瞪,气势汹汹道:“你的意思是我还冤枉你了?”
“我告诉你,老子就没冤枉过人,说你她妈的卖假酒,你就是卖假酒,你还敢顶嘴?”
小二听到这话,脸色也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是小二,又不是木头人,泥人都还有三分火气呢。
这一看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客气了。
他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就走,想要去找掌柜的出来解决一下。
然而他听到了一阵破风声,还没等他扭头过去,大汉的蒲扇大手已经是扇到了他的头上了。
“啪!”
伴随着一阵类似于西瓜落地的声音,小二的脑袋居然也跟着爆裂了开来,随后这无头尸体也缓缓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酒客们都傻了,而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从门口鱼贯而出,纷纷逃离开来。
这中年汉子看都没看一眼尸体,随口吐了一口唾沫,“呸,敢给老子卖假酒,这就是下场。”
说完他就重新举起来酒葫芦,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嗯?居然没有了?”
他醉醺醺的摇晃葫芦着向地上试图撒出几滴酒水来。
眼看着确实没有了,一股沛然内力从他的身上爆发开来,居然一瞬间将所有的酒坛子全部震碎。
而后在他的内力牵引之下,这些酒水仿佛是找到了主人一般,一半向葫芦中涌去,一般向他的嘴里涌去。
在所有酒水被他消耗干净后,他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才是真的!”
而后他又摇摇晃晃的从门口处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许久,老板才探头探脑的从后院走出来,而后狂奔着去向官府报官。
这里可是皇城,天子脚下,这样当众行凶的事情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发生过了,而且就算发生,也会被锦衣卫高度重视,快速进行处理。
然而就在这同一时间,不光是他所在的酒楼,在其余的一些大街上,也都是发生了许多类似的杀人事件。
杀人的都是些有些修为的江湖武者,被杀死的各种身份和理由都有。
这些江湖武者们就好像商量好要一起发疯一样,开始肆意的杀人。
他们在同一时间开始犯难,在各个角落开始制造事件,让青州城之中所有的机构都开始忙碌起来。
青州城的衙门以及刑部的官员都接受到了数不清的报案,可是就算是把所有的衙役派出去都是无济于事。
而且这些涉案的江湖武者,甚至都不是衙役能处理的,一个个都颇有修为。
伴随着情况逐渐严重,最终案件也是火速交给了锦衣卫和六扇门手中。
本来都已经准备离开的陈凡这种时候也是被迫留下来加班。
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因此连他这种锦衣卫高层都是不得不继续工作。
“陈大人,在这里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杀人事件,凶手是一个有些阴柔的公子,死者多达几十人,请大人速速出手,将他处理,死活不论。”
一名总旗手中拿着刚刚下发的命令,来到陈凡的面前恭敬汇报。
陈凡嗯了一声,也是没有废话。
直接干脆的带着人()
开始赶往那里。
那种不安的感觉正在逐渐加重,陈凡心中也是染上了一丝阴霾。
这里的事情,会是跟今天的天象有关吗?是他的心血来潮所警告的吗?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手头上的任务再说。
在街道的中央,有一个看上去有些俊秀男子,他满脸都是鲜血,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他的脚底下这时候躺着十几具尸体,看到陈凡的到来也是扭过头来,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
陈凡看向他脚下的尸体,每一个尸体都没有明显的外伤,唯有眉心处有一个显眼的红点,显然是暗器造成的。
“真是个疯子.......”
陈凡皱起眉头来,这男子用暗器杀人,现在却是满脸鲜血,鬼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街道上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行人,人在面对死亡威胁时候往往都是跑的很快的。
这个时候仅仅只有几只好奇的眼睛在附近的窗户后窥伺,但是也很快被自己的父母给拽走了。
陈凡平静的瞥了一眼这个男子,“把他给我拿下。”
“是,大人!”
手下的总旗也是没有废话,立刻上前与他战斗起来。
然而这男子看到锦衣卫的到来,不光是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是笑得更加猖狂了。
他的实力并不算多么强大,甚至弱的出人意料,仅仅只有一流武者。
不多时手下的总旗就把他给拿下了。
“大人,已经拿下了。”
“嗯。”
陈凡向前几步,走到了这个男子的旁边。
然而还没等他仔细看几眼,就听到了一阵疯狂的大笑,而后戛然而止。
再看去,这男子居然口吐黑血,已然是断绝了气息。
在手下目瞪口呆之中,陈凡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脸色有些难看。
“他死了。”
“这,死了?就这么死了?”
手下们也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人怎么回事?这是纯粹的疯子?还是说哪家捣乱的死士?”
“敢让手下的死士这么干,真不怕让我们锦衣卫揪出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