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伸手狠狠地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看皇帝的脸色。
才看见武宗帝满脸的怒容,三公主这才闭了嘴。
武宗帝眼底晦暗一片,平复了一下,才道:“既然你愿意,那朕就将沈长清赐给你做奴仆。生死,皆有你做主。来人,对沈长清施以无形,从此,他就是未来驸马的奴隶了。”
无形?在人的脸上刺‘奴字,终身洗不掉,逃不了,表示永远的奴隶。
三公主瞪大眼睛,死死地咬着下唇才能不哭出声。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叫心高气傲的长清哥哥比死还难受?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长清……”
武宗帝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忍着怒火道:“江澈啊,去带你的奴仆吧,朕还要跟三公主说几句。”
云江澈颔首,看也没有看三公主一眼,直接离开。
三公主才抬头,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父皇?!”
“你个蠢货畜生!生怕云江澈不会翻脸,这么糟践人家?你知道云家的婚事,是多少大国小国都垂涎的。现在你母妃费尽心思让你成功跟云家联姻,你倒是好,当着云江澈的面,你就说要救沈长清那个没用的废物?!你是不是要气死朕!”
武宗帝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三公主的身上,他可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三公主疼的脸都扭曲了:“不是的父皇,我……我只是觉得之前连累了沈长清……”
“连累?你以为朕是傻子吗?你当初跟沈长清厮混,整个京城的权贵都知道了。若不是碍于你是公主,碍于临烨是朕最钟意的皇子。
怕因为你,给他今后抹上污点。朕早就把你这个丢人的东西处置了。现在你还敢在这里斗胆说这些,给朕滚出去,再敢出现在朕的面前试试!”
三公主想要为沈长清求情,想要皇帝不要把沈长清贬斥为奴。
奈何,德胜公公叫了人,上来直接将她拉走。
一旁伺候茶水的小太监眼明心亮,端着茶壶上前,给皇帝从新添茶。
茶壶是上等的青瓷,上面雕刻着云纹,简单且雅致。
武宗帝细细把玩了一下,才再吩咐斟茶。
外面,云姒在云江澈走时,一起跟着离开。
站在宫门口,云姒还往外面看:“什么奴仆不好,为什么要沈长清这种?”
“我会看着从前欺负你的人快活?死太便宜沈长清了,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可能这么放过他。”
而且,云江澈看得出来,霍临烨是打着要自己救了沈长清之后,就方便对自己下手的算盘。
到时候他死,霍临烨就不用跟云姒和离。
毕竟霍临烨误以为自己就是当初救云姒的,两人有过肌肤之亲。
未免日后事情爆出这样的人伦之辱,影响他的储位之路,霍临烨肯定是要杀了他的。
云江澈不准备告诉云姒这些,叫她担心。
云姒也不知,她把手放在嘴边,同样用两人只能听见的声音说:最好啦!”
云江澈唇角的笑意收不住,不自觉地屈指,要落在云姒的鼻尖。
可才要碰到,他便想起这不是在西洲,手又堪堪在空中落下。
纵然如此,还是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楚。
目送着云江澈离开,云姒转身没走几步,就撞见了霍临烨。
“现在他马上就要成为三公主的驸马,你们是没有可()
能的,还是,你还不死心?”
霍临烨刚才看见云江澈想要对云姒做亲密动作,也不见云姒躲避时,他恨不能就地杀了云江澈。
还好,云江澈走得快!
云姒只笑了笑:“王爷,我还要去伺候贵妃,就不跟你多说了。”
“站住!”
霍临烨叫住云姒,想起李太医说的话,他一步步地朝着云姒逼近:“以后,柔儿,我,整个楚王府,谁也不欠你半点。所以,别总是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
“不欠我了?”云姒都想笑。
原主被折腾死了,楚王府上上下下都欠原主一条命。
苏韵柔更是喝原主的血续命。
他们每个人都是帮凶!
现在,居然敢说不欠了?
“是么?”云姒倒想要听听是什么理由。
霍临烨挑眉冷笑:“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