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南感觉不对劲,回头看去,只见芙蕖眼中噙泪,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
委屈的哭了,眼泪跟黄豆似的不停的往下滚,下唇咬的死紧。
“怎么了?”温绮南停步,疑惑的问,放下麻袋,伸手想要给芙蕖擦眼泪。
可芙蕖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温绮南的触碰。
就像一只惊弓的小鸟似的,一声不吭,紧咬着下唇,看向她,眼里似乎带着些许恨意。
“芙蕖,你怎么了?”温绮南沉了沉眼,有些费解。
芙蕖为什么眼里会带着恨意呢?
许久,芙蕖才嗫嚅着双唇开口了:“小姐,我没事儿,王……王公子的事儿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去问问王夫人他们。”声音细柔,带着哭腔。
温绮南更加的不解了,正准备开口问,芙蕖却一个转身跟小兔子似的跑开了,将马车上的药才搬下来,自个儿赶着马车跑了。
温绮南看着芙蕖远去的方向,嘴角抿了抿,转身进屋。
直觉告诉他,芙蕖和王长林之间,不简单。
芙蕖肯定是对王长林有情的,可是王长林不是有个白月光吗?难道是因为那个白月光,所以芙蕖生气了?
见温绮南眉间锁愁,脸色不佳,喜鹊连忙迎上来问:“小姐,你怎么啦?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都怪我,你刚回来就把你叫来忙活。”喜鹊满脸自责。
温绮南摇摇头,道:“无妨,你去把三儿叫来吧,有事吩咐他。”
农庄那边只是要一个可靠的人过去。
没多久,喜鹊就把大巴山请来了,两人商议过后,决定派刀五过去帮助佛曲一起打理农庄。
临走前,打把伞,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说道:“王妃,您去了山海关的这段时间,唐家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寻思着,必须得告诉你。”
温绮南挑眉,眯眼:“什么事?”
“这段时间,唐夫人和梁国丈来往甚密,并且,安国郡主也会偶尔到唐氏药行去坐坐,我怕他们又商量着什么事儿来对付你。”刀疤三一脸担忧。
温绮南倒是见怪不怪了,摆了摆手,笑道:“无妨,你不用担心,唐夫人本来就和梁国丈是一伙的,至于安国郡主……”
温绮南顿了顿,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但思来想去,除了对付正明药行,她在想不出来安国郡主还会做什么,索性随意吩咐道:“你盯着就行了,有什么异常尽管来告诉我。”
“是。”刀疤三点头,退下。
温绮南扶了扶额,想起王府那些烂摊子的事儿,决定先回去看看。
毕竟,经历了山海关的事,自己和萧云霆也算是生死同亡的夫妻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快活。
回到绮云阁,见到萧云霆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时,温绮南心里还是跳了一下。
夕阳西下,冬日的余晖暖洋洋的洒在他的侧脸上,就像是一件无暇的玉饰品上笼罩了一层柔光,映衬得越发的朦胧,俊美。
这么俊美的男子,是自己的相公呢。
一想到这儿,温绮南的嘴角不由得轻轻裂开。
可一想到他刚从安国郡主的那边回来,不由得又吃醋了,收敛了笑意,跟吃了味儿的小媳妇儿似的,嘴一扭,坐到床上,阴阳怪气的道:“某些人还知道回来呀?郡主的温柔乡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