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梁国丈这么直白,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温绮南大大方方的点了头,回道:“确实如此。”
“就像怀疑又如何?你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又怎么能够动得了我呢?”
梁国丈意味深长地把玩着茶盏,幽幽道:“终究还是年轻了,做事情缺少思考。”
“您说的我都清楚,我也并没有打算要动力。”温绮南蹙眉。
“如果没有打算动我,为何偏偏要和唐氏合作呢?”梁国丈捋着胡子,勾唇笑了笑。
那笑容里,似乎带着些许嘲讽。
温绮南眉头一挑,桃粉的唇一勾,自嘲道:“您说的对,如果动您,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呀,我只是想查清当年的真相罢了。”
梁国丈听完,把玩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事儿,目光变得悠远起来。
片刻后,眼神才慢慢聚焦,口里慢悠悠的道:“某些时候,真相并不是那么的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温绮南可不赞同。
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拢了些,淡声道:“如果含冤而死的人是您的外祖父,我想,您也会彻查的,血脉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了的。如果您是来劝我收手的话,就免了吧!”
见她如此执着,梁国丈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多说其他。
松开茶盏,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国丈就先走了。”
温绮南点头,并未出声。
梁国丈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道:“我等着你查清真相,等着你把我送进这里。”
手指了指脚下的地方。
说完,转身离开了。
温绮南看着梁国丈越走越远的背影,冷哼一声。
果真是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意妄为。
温绮南清冷的眉头挑了挑,桃城勾着一抹妖冶的冷笑。
敌人越是挑衅,越能激起她的求胜心。
哪怕现在身处大理寺又如何?他一定能够出去,一定能够查清当年外祖父的冤案。
出了大理寺的门,梁国账捋着胡子,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把温绮南换个地方,估计有人要行动了。”
是夜,甘泉宫,德妃娘娘的寝宫里。
黄花梨的雕花大床上,白色的帷幔在烛光的映射下,笼罩着一层旖旎的黄光。
帷幔里,萧宁冥拥着德妃娘娘,一脸餍足。
德妃娘娘额上冒着一层薄汗,喘了几口粗气,提了一口气,试探性的瞟了萧宁冥一眼,道:“陛下,今儿上午,云清来找我了。”
“他?”
萧宁冥墨眉微微一挑,不时的纯不可见的勾勒一下,语气也软了下来,问道:“他来做什么?难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德妃娘娘的心落下了,脸色也由紧张变缓了,紧紧依偎在向利民怀里说道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都是些孩子的心思罢了。
“孩子的心思?”
萧宁冥眉头挑的更高了,搂着奚贵妃的手,紧了紧又问,难道是他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