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绮南听罢,心里一是翻腾起了层层怒火,也想通了为何梁国丈会几番为难自己,甚至想要把自己赶出盛京。
大概率就是不想让跟王家有关的人混起来!
“舅舅放心,咱们现在只需好好经营药铺,我有办法让梁国丈倒台。”
拿定主意后,温绮南似是发誓般说道。
尽管温绮南是个有主意的,但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王宾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连忙嘱咐道:“绮南,你自个儿注意些,不行的话,让舅舅上。”
“放心吧舅舅,我心里有分寸。”
从书房出来,温绮南就带着喜鹊芙蕖,坐着马车回了农庄。
往后的日子倒也算平静。
温绮南平淡的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早上从农庄去药铺,晚上再回。
王宾夫妇想留她在王府住,被温绮南拒绝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狗窝。
王宾夫妇怕她辛苦,给她派了一辆马车,温绮南也乐得接受。
今儿白日里太阳挺好,下午的夕阳也美得很。
温绮南坐在马车上,伸出纤白的细指轻轻掀开窗帘,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黄纱似的铺泻在她的脸上,衬得本就清绝的脸更加出尘。
“吁——”
刀疤三紧急勒停了马车,温绮南的身子随着惯性往前一倾,差点撞到马车上。
纤白的玉指死死的扣着窗沿,
“怎么了?”温绮南淡淡的问道,光洁的眉间起了些许褶皱。
刀疤三无所谓的说道:“大小姐,农庄里好像有人闹事。”
温绮南竖起耳朵一听,确实有隐约的吵闹声传来,那杂着喜鹊和芙蕖的声音。
温绮南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看向不远处的农庄。
只见邱瑞家的叉着腰,在和芙蕖喜鹊对骂着。
温绮南加快脚步走到身后,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你们家小姐就是个大骗子,骗我们把书卖了,就给我们三十两!我一打听才知道,我们家的树长得又直又结实,本不止三十两!”
邱瑞家的骂得是唾沫横飞,一副泼妇骂街的作派,喜鹊和芙蕖被秋瑞家的对眼泪都快出来了!篳趣閣
邱瑞则呆呆的站在一边,脸红耳赤,想要出言制止,却又一副畏惧的模样。
温绮南清冷的眸不禁眯了眯。
这起瑞家的,耍无赖和泼妇的毛病,又犯了?
“邱瑞家的,你这是听谁说的呀?什么时候市场对木材质量的评估是看直和结实了?”温绮南冷笑着阴声道。
邱瑞和邱瑞家的立马回头看了过来。
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惧怕,邱瑞家的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大小姐,这不我家里……”
邱瑞家的一个激灵,立马拍了一下邱瑞的背,斥道:“跟她就说那些干啥,直接让他给钱!”
“给钱?”
温绮南眉头一挑,往前迈的几步,冷声反问道:“咱们的帐已经清了,凭什么给你钱?”
“我不管,反正你得补我差价!”邱瑞家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这心肝真是黑到底了!”
温绮南说着,用眼神示意喜鹊搬个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