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
思定后,张玲珑也不怕得罪人了,指着宋嬷嬷的额头骂开了,“那小***救活了你家那个短命孩儿,所以你才替她做伪证的!”
瞬间,宋嬷嬷的眼沉了下去,气极了,法令纹一抽抽的。
人群里的刘夫人一听,强压着怒气将果儿抱在怀里,站了出来,沉声道,“温夫人的意思是,我家果儿命短该死?”
果儿听罢,捂着脸哭闹起来,“人家不是短命孩儿,这个阿姨嘴真毒,呜呜呜!”
“不是不是,她不是那个意思!”
温老夫人连忙一脸赔笑的致歉,“这个混账东西嘴碎,不分场合,刘夫人,您别和玲珑一般见识。”
刘夫人冷哼一声,将果儿的脸转到颈窝出,脸色阴得都快下雨了,语气冰冷,“侍讲夫人可千万要注意身份呢,别到时候连累了你家老爷,我刘府的人,怎会行那见不得光的事?”
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刘宾是内务府的参议,官,比温建中官阶高。
而且刘家世代从官,论出身和地位都比温府强。
哪怕人家是故意为那个丑丫头说话,也是得罪不起的。
温老夫人往前挪了几步,故意躬着身一放低姿态,半道歉半乞求的说道,“刘夫人,这个贱妇口无遮拦,您的为人整个盛京都是知道的,老身相信宋嬷嬷不会说谎。”
此话可谓是一槌定音。
刘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宋嬷嬷使了个眼色后,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回了人群中。
温绮南朝刘夫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眼眶微微有些发酸。
刘夫人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两人的互动被张玲珑一丝不落的瞧在眼里,瞬间气得跳脚,主母的形象之类的规矩全被抛诸脑后了,撸起袖子,恶狠狠地朝温绮南冲去。
“你这个小***,让你陷害我,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
一边咒骂着,一边一把抓起温绮南的胳膊,用尽全力撕扯起来。
温绮南也不躲,跟一张破布似的,任由张玲珑拖着胳膊撕过来扯过去,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妖冶的冷笑。
没多久,水红色的袖口就被扯裂了一个大口子,脱落的破布随着她身子的旋转而飘来飘去,盘的整齐的发髻也被扯散了。
萧云霆送她的那支发簪也被张玲珑一把揪了下来,啪嗒一声,摔到地上。
簪子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弹到了门外。
温绮南眼一沉,暗中用力一掌推开张玲珑,奔着那只银簪去了。
哪儿成想,簪子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一双玄色的锦靴前。
这靴子……
是萧云霆。
在温绮南故意被张玲珑撕扯的时候,萧云霆就来了。
见温绮南吃了亏,被推来推去,心里一紧,背在身后的手瞬间捏成了拳。
但想跟他说的话,只能将我想要杀了张玲珑的冲动,死死地压住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外,安静的观摩着。
此刻,终于等到温绮南过来了。
温绮南嘴角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勾了勾,捡起簪子捏在手里看了一眼,还好,夜明珠没碎。
而后眉头一挑,故意一用力,一只紫色的瓷瓶从袖中滚了出来。
萧云霆墨眉轻挑,幽深的眸沉了沉,伸出骨节修长的手,躬身轻轻地拈起紫瓷瓶,端详起来。
看清萧云霆手上的东西后,在场的温家人脸色瞬间巨变。
就连一直呆在一旁不作声的温建中也吞了口唾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