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
喜鹊脸上有挂着鲜红的指印,粗布的袖子也被扯破了几个口子。
“谁干的?”
不用起卦也知道,除了那些喽啰,还能有谁?
喜鹊捂脸低泣,“小姐,没事的,奴婢这就去架火给你熬粥!”
“告诉我,是谁?”
温绮南目光坚定,毫无惧意。
喜鹊不说,是怕她也被欺负了去。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温绮南了,如今,她睚眦必报。
她气势很强,喜鹊只好交代了,“小姐,是二小姐……不过,小姐你千万不能去!奴婢听说,周宁候府马上要来跟二小姐订婚,老太君和老爷本就疼爱她,现在又有周宁侯府撑腰,咱们惹不起她的,先忍忍吧!”
温绮南恨铁不成钢,“忍有用?”
有用的话,你的小姐就不会死了。
“不忍着,你还能翻了天不成?”
喜鹊惊恐的指着院门口,“小姐,是……是二小姐!”
她看过去,温绮秀带着一个丫鬟,手里提着食盒,花枝招展的来了。
主动送上门来了?
她似笑非笑,“喜鹊,去搬个椅子。”
“哟,挺识相的,知道讨好我了?”
温绮秀说着,优雅的将食盒里的几个包子倒在地上,“草包,趴着学狗叫,这包子你就可以吃了。”
温绮南黑眸一沉,真是欺人太甚。
她迅速从玄珠里取出一包小巧的风麻散,手指稍微用力,抠散了攥在掌心里。
做完这些,刚好喜鹊也把椅子搬来了。
温绮秀躬身就要坐到椅子上。
不过……
她一个旋身,抢先一步坐到椅子上,挑衅道,“妹妹,不好意思了,我身子骨虚,就不谦让了。”
温绮秀气得七窍生烟。
在周宁侯府被这草包羞辱了,本想借此机会好好奚落她,反倒又被戏弄。
“放肆,竟敢戏弄本小姐,芙蕖,给我打!”
芙蕖凶神恶煞的走过来,抬手就要呼她的脸。
“这么嫩的小手,真可惜!”
温绮南冷笑着,快速捏住芙蕖的手,咔嚓一声。
芙蕖惨叫一声,捂着脱臼的手腕咒骂,“草包,你敢打我?”
温绮南蹙眉,一个下人也敢骂主子?
今天她就要拨乱反正。
她淡淡的道,语气却极具威严,“喜鹊,掌嘴。”
喜鹊迟疑,“小姐……”
“掌!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
有了她的话,喜鹊迅速过去给了芙蕖两耳光。
温绮秀气得脸都白了,“你这个草包,竟然敢打我的人?”
说着就要抬手亲自教训温绮南。
温绮南哪儿会由着她作威作福?
率先啪啪啪的甩了温绮秀三个耳光,趁机将风麻散撒在她脸上。
这粉末无色无味无毒,落到脸上却够她喝一壶了。
温绮南打完,甩甩酸麻的手腕,气势迫人,“第一个巴掌嘛,为我的丫鬟报仇。”
“第二个巴掌呢,是提醒你管教好下人。下人就是下人,别妄想骑到主子头上来。”
“第三个巴掌呢,是教你尊卑有别,嫡庶有分。我再不济也是嫡女,你一个庶女,哪里来的底气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你…()
…你……”
温绮秀捂着脸,气得浑身颤抖。
这个草包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气势变强了,吵起嘴来还字字珠玑!
真是见鬼了。
“嫡女又如何?承嗣哥哥照样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吧?其实承嗣哥哥喜欢的一直是我,过几日我们就要定婚了!”
温绮秀一脸得意。
这个草包唯一在意的东西就是周承嗣。
现在好了,周承嗣是她的了。
让草包哭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