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眉宇间凝聚着肃穆与锐利,他语重心长地向少灵将军发出叩问:“少灵,你身负骠骑将军之名,是东方帝***威所系,更是万千士卒心中的铁血楷模。在当前这国事蜩螗之际,寒月箫与柳烟痕狼狈为女干,搅乱朝纲,致使社稷动荡不安,你作为国家柱石,胸中自有丘壑,对此局面当有何筹谋应对?”
少灵闻此,嘴角逸出一抹淡然笑意,眼神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包含了对时局的无奈与自身的抱负。他徐徐答道:“太皓大侠,你所言极是。自那寒月箫、柳烟痕二贼窃据高位,朝政日渐腐败,我这个骠骑将军虽名义上统率三军,实则受掣肘而力有未逮,如同空悬的战鼓,擂之无声,威信徒有其表。”
话锋一转,太皓的目光犹如刀锋般犀利,直刺少灵的心底,一字一句地掷出质疑:“可是我却听说,你意图联合北方突厥汗国的力量,欲借外力颠覆现政权,自己取而代之,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此乃何等逆反之举!”
少灵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里蕴含了悲壮与坚毅,他正色回应:“太皓大侠误会了,我少灵纵使对现状不满,对那些蠹虫痛恨入骨,却从未萌生过篡位夺权的念头。我的志向在于荡涤邪佞,恢复国家秩序,而非觊觎那个龙椅。若说我与突厥有所接触,那也是寻求盟友共御外侮,捍卫我东方帝国的尊严与安宁。”
太皓凝视着少灵,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犹如黑夜中的北斗,清晰地洞察着少灵内心的挣扎与决然。他低沉而有力地发问:“少灵,你遣派至突厥汗国的使者,其真实意图到底为何?其中是否藏有什么隐秘的计谋?”
少灵闻之,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爽朗大笑,笑容中却饱含着无尽的苦涩与坚决:“太皓大侠,你果然眼光独到。的确,我与那使者有过接触,但绝非为了个人私欲,也非与突厥沆瀣一气。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帝国的长久安宁与繁荣。”
他话语一顿,眼中陡然闪烁出无比坚定的光芒,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突厥汗国犹如一头贪婪的巨兽,时刻觊觎着我东方帝国的肥沃土地。这样的威胁,我岂能无视?然而,以目前的实力对比,硬碰硬的结果只会使我东方子民承受更大的苦难。于是,我暗中布局,表面上答应突厥扶持我登基,实际上是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一举铲除朝廷中那些口蜜腹剑、误国害民的贪腐之徒。”
少灵深吸了一口气,那坚定的眼神中仿佛能看到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唯有彻底荡涤朝廷的污垢,我们才能集结起完整的军队,真正地抵御外敌,守护我们的家园。太皓大侠,你是否能理解我的苦心孤诣?”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忧虑交织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少灵,你的用心我已明了,但此计虽绝妙,风险同样巨大。万一事情败露,恐将引火烧身,甚至会让国家陷入更加严重的困境。”
少灵苦涩一笑,眼中却毫无畏惧,他昂首挺胸,展现出一名武将的担当与勇气:“我自然清楚其中的风险,然而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百姓的安宁,我甘愿冒此风险,踏上这条荆棘丛生的道路。太皓大侠,你能否与我并肩作战,共渡难关?”这句问询如同一柄利剑,直指太皓的灵魂深处,激起他内心最深处的热血与侠义。
太皓深吸一口冷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少灵,你我虽已分道扬镳,但昔日的情谊仍在。我知你身在朝中,有诸多无奈,然而与突厥勾结,实乃不智之举。引狼入室,只会让国家陷入更大的危机。”
少灵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沉声道:“太皓大侠,你有所不知。我并非真心想与突厥勾结,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用此计策,只怕突厥的铁蹄会更快地踏平我们的家园。”
太皓摇()
了摇头,道:“如今并非只有勾结突厥这一条路。我们可以联合朝中忠良,共同上表,请求女皇重立朝纲,清除女干佞。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保卫国家的安宁。”
少灵苦笑一声,道:“你太天真了。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想要联合忠良,谈何容易?更何况,青鸾公主和寒月箫、柳烟痕兄弟俩的势力遍布朝野,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杀身之祸又如何?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百姓的安宁,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意已决,定要上书朝廷,清除女干佞。”
少灵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决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太皓大侠,你的决心我已知晓。我们若联手,便可万无一失。”
太皓面色微沉,眼眸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与试探:“少灵,江湖之上流传我画像的事……”
少灵闻言,眉宇间微微皱起,迅速回应道:“太皓大侠莫多虑,我即刻下令平息此事,从此之后,任何江湖侠士都不会再因此事对你有所叨扰。”
太皓冷哼一声,目光犹如鹰隼般犀利,话语中却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少灵,你在这江湖之中翻云覆雨,似乎只需挥手之间,便可令风云变色,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哪。”
少灵听出太皓言语中的讥诮之意,但他并未动怒,而是摆手谦逊道:“哪里哪里,太皓兄过誉了,不过是些许故交旧友对我稍有情面罢了,何谈掌控半壁江山?”
太皓话锋一转,直指要害:“不过传言甚嚣尘上,说是只要谁能将我太皓生擒活捉,送到你少灵将军手上,便能换取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可有此事啊?”
此言一出,少灵心头陡然一紧,面上却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他从容应对:“所谓五万两白银之说,确属一场天大的误会,可能是有人刻意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少灵素来重情重义,怎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