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麴意,眼见事态升级,心中的热血瞬间被点燃。他紧握着手中的剑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仿佛随时准备挥剑而出,帮助师父太皓反抗这无端的攻击。然而,他刚欲有所动作,却被太皓以一道深邃的目光制止了。
太皓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与沉稳,他微微摇头,向麴意示意不必轻举妄动。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流转:“麴意,不必冲动。他们心中的怒火与误会,并非剑与武力所能平息。今日之事,需以心换心,以情化仇。”
麴意闻言,虽然心中依旧愤懑难平,但看到师父那深邃而坚定的目光,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与服从。他紧握剑柄的手渐渐松开,眼中的火焰也缓缓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坚定与决心。
就在示责与佰东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之际,一名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喝道:“两位兄长住手,你们冤枉了太皓大人。”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攻势如潮水般退去。
太皓循声望去,只见来者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正是当年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兄弟佰北。当年,佰北为了照顾留在芒砀山的槐山和佰东,向皇上请求将其官职封在芒砀山附近,后来他便被封为宋川城守成副将,守护一方安宁。
示责与佰东听到佰北的声音,攻势瞬间停滞,他们的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佰北走到他们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向太皓,沉声说道:“太皓大人,请恕两位兄长无礼。他们误以为您背叛了芒砀山的兄弟情谊,才会对您发起攻击。”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那场战斗和误会造成的。他望向示责和佰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向佰北问道:“佰北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我们的兄弟情谊。”
佰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多年的误会和积怨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他缓缓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太皓大人,您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惊讶、有疑惑,更有一种深深的怀念。
太皓望着眼前这位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说道:“我要到孟盈山去,一路从东边赶来,正好路过此地。”
佰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热情地邀请道:“太皓大人,如果不着急的话,就请跟我们到山上坐一坐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真诚,仿佛渴望能够与太皓重温过去的时光。
太皓欣然答应道:“那就太好了。”他转身对麴意示意了一下,然后跟随着佰北、示责、佰东朝他们居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他们的心情都显得格外愉悦和轻松,仿佛多年的误会和隔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当他们来到居住的地方时,太皓惊讶地发现,多年来,他们依然住在密云洞里。这个洞穴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馨和回忆。墙壁上还挂着当年他们共同战斗时留下的刀剑和盾牌,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峥嵘岁月。
佰北邀请太皓和麴意坐下,然后亲自为他们沏上了一壶热茶。茶香四溢,袅袅升()
起的水汽在洞穴中弥漫开来,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他们围坐在一起,品着香茗,聊着过去的事情和未来的打算,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太皓感慨万分地说道:“真没想到多年后我们还能再次相聚在这里。”
佰北感慨地叹了口气,道:“是啊,太皓大人,光阴荏苒,一晃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怀念。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望着佰北那沧桑而坚定的面容,问道:“佰北兄弟,你现在还在宋川城中做官吗?”
佰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做了几年守城副将,我便感觉自己并不是做官的料,就辞去了官职,在这芒砀山上与两位兄长一同生活,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洒脱和自在,仿佛已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太皓听后,心中不禁为佰北的豁达和洒脱感到敬佩。他继续问道:“槐山兄弟现在不在这里吗?”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和怀念。
身旁的佰东闻言,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他冷冷地问道:“太皓大人,我来问你,槐山兄长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太皓被佰东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愣住,他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确实一无所知。”他的声音中透着真诚和疑惑。
示责此时也狠狠地开口道:“太皓,我问你,当年扫荡芒砀山的那些官兵是不是你派来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佰北见状,急忙插话道:“两位兄长,此事与太皓大人无关,当年是朝廷一个叫苍谷的将军带兵来,一直没有告诉两位兄长,千万不要冤枉了太皓大人。”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显然是担心这场误会会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