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九土城衙门的公堂之上,鱼泓城主端坐堂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牟火,声音淡然而威严:“你名唤牟火?你是牟氏家族一员?”
牟火低头道:“回城主,按辈分算,我家主事是我兄长。”
鱼泓微微眯起眼:“鲍先与凌翠的死,是否你手所为?”牟火刚要开口,鱼泓抬手止住,沉声道:“此事关乎你牟家颜面,务必三思而后答。”
牟火颤声道:“小的……小的未曾下手,岂会行此恶事?”
牟火的矢口否认并未让夔选感到丝毫意外,他转向鱼泓城主,沉声道:“鱼泓城主,证人汤茗姑娘在此,不妨听听她对此事的陈述。”
鱼泓城主目光锐利地转向汤茗,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汤茗姑娘,牟火坚称自己未曾杀害鲍先与凌翠,你可有确凿证据指明他就是凶手?”
汤茗在鱼泓的逼视下,心中涌起阵阵恐惧,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都是……都是牟火亲口告诉我的……”
鱼泓城主眉头紧锁,追问道:“牟火为何会将此事透露给你?你们之间究竟有何瓜葛?”
汤茗支吾其词,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我们之间……”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牟火,又迅速移开。
夔选察觉到汤茗的恐惧,心中明白,他接过话题,对鱼泓城主娓娓道来,将昨晚,汤茗姑娘告诉他的所有事都告诉了鱼泓城主,包括牟火接连杀害鲍先、凌翠的事,以及牟火对汤茗姑娘所施的暴行。
一席话说完,鱼泓城主转向汤茗,目光如炬:“夔选参军所言,是否属实?”
汤茗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夔选参军所言,句句属实。”
此时,太皓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鱼泓城主,这些案子原本与下官毫无瓜葛。若经过九日的牢狱之灾,仍无法找到指向下官的罪证,还望鱼泓城主明辨是非,早日还下官清白。”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鱼泓城主无奈地轻叹一声,下令将牟火收押,待日后审理。他未曾料到,夔选竟能顺利捕获牟火,并将证人汤茗带上公堂。尽管太皓身为朝廷命官,鱼泓仍决心为其定罪,因为太皓的存在阻碍了他的仕途晋升之路。
然而,他忽略了夔选与太皓的正义之心。他们并非等闲之辈,鱼泓即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在汤茗离去后,鱼泓城主转向太皓,淡淡道:“太皓,今日主审你的案件,其他案件容后再审。你的事情,还未有定论。”
太皓疑惑不解:“现已证实命案与我无关,鱼泓城主何出此言?”
鱼泓城主威严地向一名衙役命令道:“去请孙达公子到堂。”
不久,孙达踏入公堂,脸上带着几分谦卑与恭敬。
鱼泓转向太皓,目光如炬:“太皓,你可识得这位孙达公子?”
太皓淡淡道:“在雪莲居的那次邂逅,我曾与孙达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鱼泓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质问道:“太皓,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责?”
太皓露出困惑之色:“下官实在不知何罪之有。”
鱼泓转而对孙达道:“孙达公子,那就请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太皓副将。”
孙达恭敬地回答:“遵命!太皓副将在九土城初到之时,小的曾赠予一幅价值千两黄金的名画,期待他能光临小店。然而,太皓副将收下名画后,并未如约而至。这幅名画价值不菲,小的内心难免有所不甘。”
太皓断然否认:“我从未收过你送的画。当时在雪莲居,你离去后,我怎会做出受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