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泓冷然道:“仵作来了吗?”
一位老者缓缓走出,恭敬回答:“在。”
鱼泓命令道:“士兵们,你们守在房门外,闲杂人等一律赶到门外,只让仵作在此勘察尸体。”
太皓坚决道:“既然命案发生在副将府,下官愿与鱼泓城主共同查案。”
鱼泓瞥了太皓一眼,语气冷硬:“太皓副将,你在此副将府中嫌疑颇大,还请不要干扰本官办案。”
夔选上前一步:“身为司法参军,此事我理应参与。我与城主一同查案,应该不算干扰吧?”
鱼泓眉头微皱:“夔选参军,你此番出现也颇为突然,我尚未告知你详情,你便已出现在副将府,未免太过巧合。你同样也有嫌疑,此事便不必劳烦你了。”
太皓与夔选无奈地走出房间,将房门留给了鱼泓与仵作。訾莉被鱼泓召至身侧,询问尸体的发现经过。
太皓与夔选在前厅内相对而坐,忧心忡忡。太皓喃喃道:“究竟是何人会对一个丫鬟下此毒手?”
夔选沉思片刻,分析道:“鲍先掌柜与这丫鬟突然遭害,显然是有人为了针对你而行动。看来你已经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难而退。”
太皓面色凝重:“莫非阿丑也已经遭遇不测?”
夔选点头:“很有可能。”
太皓痛苦地叹息:“我明白,调查科举替考案会触动许多利益相关者。没想到他们会狠毒至此,杀害鲍先和凌翠。”
夔选面色凝重:“太皓副将,依目前情形,你已身处险境。”
此时,芫芷匆匆进入前厅,面露担忧地询问太皓:“太皓哥哥,我听说官兵来府中查案,究竟出了何事?”
太皓黯然道:“凌翠被杀害了。”
芫芷惊愕:“凌翠?究竟是何人所为?”
太皓眉头紧皱:“鱼泓城主正在调查。芫芷,你有没有发现她们四个丫鬟有什么异常之处?”
芫芷沉思片刻:“她们一直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除了今日她们全部回家之外,之前她们每晚都会陆续出门一次。我以为她们是去找各自的心上人,所以并未多问。”
太皓追问道:“她们每晚出门多久?”
芫芷回答:“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夔选沉吟道:“她们出门时,通常会告知你们吗?”
芫芷()
轻轻摇头:“从未有过。她们的行踪从不向我们透露,我以为她们已向您汇报过。”
太皓眉头紧皱:“作为丫鬟,她们的行动如此自由确实异常。夔选兄,您对此有何看法?”
夔选语气坚定:“此事疑点重重,也许正如太皓副将所说,她们正是鱼泓城主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不过太皓副将请放心,我定当查明真相。”
此时,四名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前厅,鱼泓城主紧随其后。他一进屋,便毫不犹豫地打手势,四名士兵立刻将太皓团团围住,并牢牢按住他的双手。太皓惊愕地问道:“鱼泓城主,这是何意?”
鱼泓冷冷道:“太皓副将,得罪了。连续两起命案,我不得不将你暂时收押。”
太皓急忙辩解:“鱼泓城主,您是在怀疑我吗?我可是掌握了不少线索。”
鱼泓漠然道:“在鲍先的手中发现一张写有你名字的纸条。而这个丫鬟凌翠,死因是窒息,且生前遭受了性侵。在这副将府中,只有你一个男子。太皓副将,不要再狡辩了,到大牢里慢慢说吧!”
夔选上前一步,沉声道:“鱼泓城主,案子尚未查清,就这样抓走太皓副将并不符合办案流程。我认为还是先查清案情,若证实是太皓副将所为,再抓他不迟。”
鱼泓冷然道:“夔选参军,此案的处置岂能由你指手画脚。太皓副将的嫌疑重大,我必须采取行动。太皓副将,还请随我去一趟。”
太皓心知肚明,他们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将他关入大牢,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都是徒劳。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而他如今已是半只脚踏入了这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