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两双眸微眯,他沉声道:“我昆吾山上的弟子绝不可能做出在九土城为非作歹的事情。偶尔有一两个弟子贪杯吃醉,行为失态,回到昆吾山后,我自然会严加惩处。太皓,你刚到九土城任职,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不实的风言风语,产生了误解?”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显然是不认为太皓的指责有什么根据。
此时,坐在一旁的九土城守城大将后丰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他笑着说道:“穷两大侠请勿动怒,太皓大人刚到九土城,对昆吾山的弟子们或许有些误解。日后多多了解,误会自然会消除。”他语气平和,试图化解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太皓在五曲城时,哒舆显城主曾隐约透露,九土城中的匪贼或许与昆吾山的弟子并无直接关联。这一信息在太皓心中悄然留下烙印,引发了他对九土城治安问题的深入思考。
然而,此时此刻,太皓身处九土城中,面对昆吾山首领穷两的质疑,他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指控。他原以为,自己的言辞会得到在场官员的支持,却不料,鱼泓城主和后丰将军竟然出面阻拦。
鱼泓城主言辞闪烁,试图将话题带离政务,显然不愿在这一问题上与太皓过多纠缠。后丰将军也打圆场,希望化解紧张气氛,却并未直接回应太皓的质疑。这一幕,让太皓不禁心中泛起疑惑。
他开始思考,九土城中的匪贼究竟与昆吾山有无关系?若真的没有关系,为何鱼泓城主与后丰将军如此回避问题?其中,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内情?
鱼泓向太皓微微欠身,拱手道:“太皓大人,是否愿意稍作移步,借一步说话?”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敬意,让太皓难以拒绝。
太皓欣然起身,随鱼泓步出前厅,他们来到了一个稍显幽静的角落。鱼泓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太皓大人,关于城中的匪贼之事,本官希望你能暂时搁置,不要再提及。稍后,我会向你详细解释其中的缘由。”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无奈,却又充满了期待。
太皓听后,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道:“鱼泓城主,你无需惧怕那四大邪魔之一的穷两。他曾在我手下败北,我何惧再次与他交锋?即便是他,就算他与他那三个兄长一起来,我仍然会当面指责,又有何妨?”太皓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豪情,仿佛他并未将穷两放在眼里。
然而,鱼泓却轻轻摇了摇头,他凝视着太皓,深沉地道:“太皓大人,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中的纠葛与牵绊,远超过你的想象。我并非惧怕穷两,而是担心,若你继续追查下去,可能会掀起一场无法收拾的风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忧虑,显然,他更希望太皓能够置身事外,不要卷入这场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纷争之中。
太皓双眼如炬,锐利地盯着鱼泓城主,沉声道:“鱼泓城主,您能否坦诚相告,城中百姓口中的昆吾山上的匪贼,是否真的源自昆吾山?还是说,其实是城中百姓假借昆吾山匪贼之名,自行冒充为匪?”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仿佛要看穿鱼泓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鱼泓城主被太皓的目光看得一惊,他急忙打断太皓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太皓大人,此事稍后我会向你详细解释。现在,为了九土城的百姓,我希望你不要再得罪穷两大侠,尽量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尽早离开。不要激怒他,这算是我作为城主的请求。”
尽管()
内心充满疑惑和不甘,太皓还是答应了鱼泓的请求。两人回到前厅,穷两自豪地声道:“我们昆吾山的弟子,向来自力更生,就算偶尔打劫商队,也只是劫富济贫,我们从未欺压过九土城的百姓。”
“那么你们抓走的九土城工匠又是怎么回事?”太皓质问道。
鱼泓见太皓的语气依旧咄咄逼人,赶紧发出“咳咳”的声音暗示太皓收敛。穷两回答道:“我们可没有抓他们,是花钱请他们上山的。”
“昆吾山上要那些工匠做什么?”太皓继续追问。
穷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本来这事我不愿多说,但既然你问起,我就告诉你吧。我大哥尤离突然病逝,我们请那些工匠上山,是为了修缮他的墓穴。”
太皓听闻尤离病逝的消息,惊愕道:“尤离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逝?”
“怎么?你舍不得我大哥吗?”穷两冷笑道,“我大哥一直有隐疾,突然暴毙我们也预料不到。他临死前未能得到你身上的《雪猫扑影》,也未能取到六鼎山古塔上的狸……”穷两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太皓听到一个“狸”字,立刻联想到八师叔哲枭练就的《狸猫拜神》。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说六鼎山古塔上的秘籍就是《狸猫拜神》?”
穷两笑道:“我说了吗?我可没这么说。”那戟雄也附和道:“我师父可没说是哪本秘籍。”
太皓坚定地道:“如果你们能帮我救出芫芷,我会设法帮你们拿到秘籍。但你必须先告诉我秘籍是什么,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穷两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既然你猜了,告诉你也无妨,没错,那正是我师父哲枭所练的《狸猫拜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这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