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默然片刻,然后沉声说道:“桑吉大相,滑儒乃我东方帝国之官员,待我查清他的底细,必将其禀报于我东方帝国朝廷,依法严惩。”
尼玛桑吉颔首道:“太皓大人有此觉悟,实属万幸。这一恶瘤既除,吐蕃官场的风气也将焕然一新。”
太皓话锋一转问道:“桑吉大相,我突然想探讨一个问题,你认为哪位能人异士能够膺任吐蕃王朝的摄政大臣?”
尼玛桑吉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着与坚定。他沉声说道:“我今年三十一岁,尽管踏入政坛的时间并不长,初识政治的奥秘之时,我也只有十八岁,但我有信心,我将以我微薄的力量,对吐蕃王朝做出极大的贡献。我自认为了解这个国家,我热爱这个国家,我愿意为这个国家付出我所有的努力。”
他缓缓抬眼,清明的眼眸中映出决心的光芒,“我完全有资格胜任摄政大臣这一职位。我将以铁的决心和毅力,承担起这个重大的责任。”
太皓未曾料到,尼玛桑吉竟会先道出自己的名号。对此,他心头微惊,亦有些许疑惑。而尼玛桑吉身前,那两位堪称一时俊杰的卓尔北赞与祖仁希德,却未被提及,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此情此景,无不显示出尼玛桑吉的赤诚之心,对摄政大臣这一职位的渴望,无疑是他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太皓不禁暗自称奇,心道:“看来他是真心想担任这个摄政大臣。”
太皓望着尼玛桑吉那张充满自信的脸,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桑吉大相果然年轻有为,吐蕃王国能有您这样的官员,真是难能可贵啊!”
尼玛桑吉笑道:“多谢太皓大人夸奖。”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我并不是最佳选择,在吐蕃官场中,能力比我强者还有很多,比如卓尔北赞大相、祖仁希德大人等等。他们无论是在资历还是在政治素养方面都要在我之上。”
太皓问道:“桑吉大相这么讲,就过于谦虚了。”
尼玛桑吉再次扬起那狂放不羁的笑声,洪亮而爽朗,如夏日的疾风,如草原的奔马,在他的唇间奔腾而出。他瞪着太皓大人,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无比有趣的事情。
他摆出一副世故的姿态,轻蔑地笑了笑,道:“太皓大人,你知道吗?刚才只不过是一段虚假的说辞,其实我对这个摄政大臣的位置并无半分兴趣。那些关于我要争权夺利的传言,不过是在逻些城内流传的一些无稽之谈,如同飘荡在城市上空的尘埃,无足轻重。”
他挥了挥手,如同在驱散那些无聊的流言。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多了一份高远的志向,他的声音也如同熔铁般炙热而坚定,“但是,我仍然要站在这里,告诉所有臣民,我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摄政大臣。你知道为什么吗?”
太皓顿时好奇不已,惊讶地问道:“桑吉大相为何这么做?”
尼玛桑吉缓缓回答道:“我身为吐蕃的整事大相,自上任以来,得罪了不少官员。在吐蕃的官场中,尽管表面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许多官员结党营私,相互勾结。其中***者众()
多,因此在选择摄政大臣时,必须确保选出的官员清廉无私。我之所以放出自己想成为摄政大臣的风声,就是为了看看有多少官员会支持我。支持我的肯定是那些有问题的官员,因为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要对官员进行监察。”
太皓道:“桑吉大相的一片赤诚之心,确实可以筛选出一些贪婪枉法之徒,然而难免会有一些狡猾的漏网之鱼。”
尼玛桑吉沉吟道:“在一个皇朝之中,污秽的官僚就像无法彻底清除的杂草,无论律法多么严明,总会有一些胆大妄为的官员选择走险恶之道。我的目标并非要将他们全部捉拿审判,而是要向他们发出警讯,让他们在朝廷的纷繁芜杂之中多一分忌惮与畏惧。”
太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向尼玛桑吉问道:“桑吉大相,你认为卓尔北赞和祖仁希德两位大人,谁会更能胜任摄政大臣一职呢?”
尼玛桑吉沉思片刻,回答道:“要说他们两个,都是吐蕃王国的有功之臣,无法比较谁更能胜任,因为他们两个不管是谁来做摄政大臣,都会做得很好。若要非得选择其中一个,我认为祖仁希德大人更为合适。”
太皓问道:“何以见得?”
尼玛桑吉低声道:“祖仁希德大人已是古稀之岁,在吐蕃王朝堪称最老资格的官员,他亦曾担任过大相一职,对周邻各国皆有深入了解。虽然他现在并无明确官职,但地位却相当于吐蕃王朝的国师。前任赞普扬乌荣赞都尊他为老师。若他以摄政大臣的身份治理这个国度,定然会使国家安泰。”
太皓垂首应道:“没想到祖仁希德大人在官场上如此传奇,有机会我定会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