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栢栢木然地挥动双臂,口中不断念叨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还真就不信了!……
“老子不服!……
“我好恨!……”
随后的轰击越来越猛,如此百十下后,饶是桃天骄也渐感难支,不得不暂时作罢,脸红筋胀地瞪着地上那道赤日流金般的身影,大口喘气儿。
如老牛一般。
是累得。
也是恼得。
更因为连番雷劈之下,总算有了些许眉目。
——***终于炸出浪花来了!
符意充盈天地。
灼流汇聚成海。
便在最后几道雷光湮灭的当口,涟漪破碎,溅起朵朵金色浪花。
这一幕转瞬即逝。
但少有人错过。
“那是符意?”
“这得浓到啥份儿上,才能像海流一样浑厚,以致于连天上的霹雳都击不穿?”
“雷龙与火凤也是因此瓦解掉的。”
“与其说瓦解,不如说是‘销蚀"。”
“我头皮有点麻。”
“快看!——”
“看那魔头的架势,终于要动手了么?”
“准、准备跑吧。”
观战弟子齐刷刷捋袖露腕,亮出手镯,以便随时催动传送阵。只听宠渡笑道:“风水轮流转。终于该小爷了。”然后竖起食指接着说:“一招!
“就这一招。
“若尔等接得住,我自输了。”
言罢振臂,四下里猛然一颤,灼流骤然汹涌了数倍不止,场间热感暴增,仿佛无形的空气要烧着一般,但教众人毛发像被烤焦了一样卷曲起来。
尤有甚者,冷不丁嘴角微痛,不自觉伸手去摸。
指尖上沾了一抹红。
是血。
你姥姥的!
这就把嘴唇给干裂了?
来不及骂娘,因为此时众人的心思全被一圈偌大的金色光柱吸引了过去。
那金柱凭空显化,大抵宠渡有意为之,甫一出现便直冲天际,将主持决胜以及循着符意先后到场的一众强者阻绝在外,随即朝四周疯狂延展。
见光壁迎面扑至,二十多名强者各使解数,或挥剑,或舞棍,或掐诀,或念咒……总把光壁破出一道缺口,意欲借此留守原地。
想法没毛病,确实也凑效,按说不费吹灰;可出乎意料的是,便这片刻工夫,其中符意早已非止薄薄一层,反似深不见底!
所以那光壁非但未被洞穿,反而极速弥合,眼瞅着复原如初。
“啥局面?”
“转眼竟比城墙倒拐还厚?!”
“这下糟糕。”
“为免我等插手也是煞费苦心了。”
“好狂的后生。”
“好妖孽的心机。”
事起突然,各路强者猝不及防,思虑间争相速退,就此被光墙一路推着迫离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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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无心插柳,倒令刚刚乘隙溜出山颠的司徒奋与一早遁走的龙魂虎妖不得不屏气敛息,唯恐一着不慎曝露行踪。
而从始至终,岿然不动者仅两人。
仗有都天神葬宝衣,连续护着风疏雨轻易地撑过壁垒扫荡,留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神照广场以及其他三宗地界上,光幕所显示的画面适时拉远,定格于瓮山全貌,将一圈雄浑的金色光壁映入众人眼帘,如桶一般将整座山体箍在当中。
——赫然一根擎天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