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怒声道:
“屠烈,你少给我摆架子!玄天宗长老院的联名信有什么分量,你不是不知道!现如今院长不在,难道你真以为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想平息此次的事情吗?”
“事情一旦闹大,这责任是你扛还是我扛?演变成两教纷争的话,你就是历史罪人!”屠烈伸手一指秦正,道:
“姓秦的,你少吓唬我,老子活这么大岁数可不是被吓大的!玄天宗怎么了?长老院又如何?我告诉你,他们这完全就是倒打一耙,无耻至极,有本事来当面对质!”秦正冷笑一声,道:
“不是我说你,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么天真!我问问你,当面对质,怎么对?他们玄天宗的弟子们一口咬定周抟希是被‘千傀宗的人骗出去的,而幕后指使者就是刘闯。”
“现如今,身为当事人的两位长老都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还能从土里把他们刨出来啊?他们完全可以说我方学子的证词都仅仅是一面之词,是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根本不会认的!”屠烈攥紧拳头,激动的来回踱步,道:
“颠倒黑白,歪曲事实,还有没有王法了?”秦正冷笑一声,道:
“王法?玄天宗是什么地位?你问问李唐的皇帝,看他敢不敢用他的王法来管一管这件事?敢不敢替书院出这个头?”屠烈脸色铁青,但也明白世俗的王法是很难约束到三教的。
如果只是一些普通弟子还则罢了,一旦涉及到高层,世俗王朝一般是置身事外,充其量就是当个调停人,为的是防止他们之间的争斗引起王朝动荡,仅此而已!
要是非让他们插手三教事务,讲出个子丑寅卯,评出个是非黑白,那就是为难人了!
这时候,孟一凡出来打圆场,道:
“还有些时间,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先把刘闯教习和其他牺牲学子的后事办了,这个比较紧要,不能再拖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争不出个结果,两派院士也就同意了孟一凡的这个提议。
屠烈极其不满秦正的论调,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理由来反驳,最后气得拂袖而去,边走边不住的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一会儿,院士们相继离去,殿内只剩下了孟一凡和谢渊两人。
此时他们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委实是那些老院士们实在是太难缠了!
虽然暂时稳住了这些院士们,但是事情还是远没有解决,归根究底,还是刘闯此次的战绩太过惊艳了!
其实按理来说,玄天宗的周抟希设局截杀书院一行人,刘闯等人便是实打实的受害者。
但是,谁能想到面对一众高手,刘闯竟然连斩数敌,甚至一步先天,刀斩沈念,委实是惊艳了所有人,同时()
也让玄天宗的老家伙们感到由衷的害怕!
如果放任刘闯继续成长下去的话,必然会是一个大敌。好在刘闯死了,但是他们却不打算轻易揭过此事,而是趁机发作,谋取更多的利益。
毕竟这次死了两个长老,称得上是损失惨重!如果此事轻飘飘的揭过,那么岂不是说之后任何人都能来动一下他们玄天宗的人了?
那还怎么得了?至于谁对谁错,这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他们在乎的只有玄天宗那不容挑衅的尊严!
长老院从宗追等弟子处已然知晓了林焱不寻常的表现,同时也了解了周抟希对其的猜测。
而随着这场截杀的落幕,这个猜测已经无限接近于事实的真相,而这个真相足以令他们不顾身份出手。
而此刻的孟一凡心里也很愤怒,但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玄天宗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拳头够大而已!
孟一凡叹了一口气,心想:
“‘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你和人家讲道理,人家偏偏不讲理,就是以势压人,你说你能怎么办?
同时他也很疑惑,林焱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玄天宗点名要他?
根据从谢渊处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周抟希等人的死亡有诸多疑点,不一定是刘闯动的手,那么就可能还有别的人存在。
还有,周抟希布置这次截杀必有所图,而所图之物极有可能就在林焱的身上。
“看来要尽快再找他谈一下了啊!”孟一凡如此想着,吩咐谢渊尽快去筹备刘闯等牺牲之人的葬礼,同时务必让林焱在葬礼开始之前再来见他一面。
谢渊领命而去,留下孟一凡独自呆在殿里。他背负着双手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却怎么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禁越发烦躁。
眼角瞥到那封玄天宗长老院寄来的信件,心里越想越气,然后直接伸手抄过来,撕了个粉碎!
嘴里还不停的咒骂道:
“该死的玄天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复而他冷静下来,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纸片,呐呐道:
“院长,您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