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又道,“既然那仙游子老匹夫此时已在柔城,就传信叔祖让他先一步赶来柔城相助,大军交由裨将王郎统辖即可,这一战,必须要赢!!”
褐色衣袍的女人轻轻点头,柔柔怯怯的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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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柔城上下激战开启的同时,川城方面就有一支万余人的大军精锐出了城。
与此相伴的,是这座短时间内连番遭遇战火又经历易主之变的大城更大规模的封禁管控,城内城外往来断绝,四方城门日夜紧闭不说,但凡城内百姓,无论其原本身份如何如今又是什么模样,一律不许离开各自的院落长达十日之久!
这种前所未有的严苛的封禁于富贵人家而言倒也罢了,只是短时间不得自由,不但粮食充足自家的花园也足够活动,对于城内本就贫苦或者因为战争失去了家人重新变得贫苦的百姓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那些失去了顶梁柱只剩老幼的家庭,那些已经没有了存粮的家庭,以及那些从各地流亡至此的流民乞丐......
当一切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的时候,死亡可能就是唯一的结果......
这就是战争,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而如此大费周章的警戒的结果,是这一座川城被打造成了一个进出不得的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所以这一支大军一路向西走了百余里,才碰到来自春阳城方向一支明显超出了探查范围的斥候队伍。
那支斥候小队只有十余人,就在一处土丘高点上看到广郡大军的一瞬间便驰了战马四散飞逃,同时信鸽与传信法器齐齐被放飞。
可他们反应快广郡方面的反应更快,数柄飞剑从大军阵列里激射而出,于空中转了几个圈便将一切可能的信息传递扼杀在摇篮。
等到沾了血的飞剑返回阵列,数十名大军斥候才赶到那一处山丘之上。
大军中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伸手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轻薄铠甲,多年不曾披甲的他对于这样的束缚已然有些不太适应,“柔城被围,春阳城就将斥候的侦查范围扩大到这里来,但如此一来侦查势必不密,王裨将后续行军只需小心些便不会出甚问题。”
在老人身边的是个眉心舒展也仍旧有道深深竖纹的中年人,只是面对老人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老祖放心,末将定会按照老祖吩咐,尽快将大军平稳带至柔城。”
“王裨将做事老夫是放心的,”老人和蔼的笑着扭头冲那中年人点一点头,“此时柔城城墙已破,大军一至哪怕只是依靠兵力上巨大的优势也可轻松拿下柔城,届时老夫会替你向公子要个川城主将的职位,你知道,老夫终究是......不适合待在这个位置上的。”
中年人闻言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更浓,随即连忙压下喜悦之情冲着老人肃然行礼,“老祖对王郎的提携之恩,王氏一族永世不忘!”
老人又笑着点了点头,化作一道蓝芒消失于天际。
只留下一个中年人弯曲的脊梁,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