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钓他们上钩?”唐不仁道。
汪成雨不语,但脸上淡淡的微笑足以说明一切。
“好吧,如果有需要,唐门在榆林有些势力,如果需要的话,随时供你们差遣。”唐不仁道,“也不必什么信物了,到时候就说我说的,天下敢骗我唐门的,恐怕还不多。”
汪成雨拱手称谢,有唐门助力,打听起什么事情或找起什么人来,自然会事半功倍。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儿再走吧!”唐不仁不等汪成雨等人回应,袍袖一挥,拂开了厅堂的门,大喊:“唐忠!唐忠!”
唐忠早已侯在堂下,听到唐不仁呼喊,立刻快走几步,来到厅门口:“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给这几个客人安排厢房,另外元朗和陆离的房间也布置一下,离我近些!”唐不仁大声道,“对了,就把陆离安排在无字间,元朗住隔壁的元字间!”
唐忠高手应“是”,三个客人的厢房自不必说,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两位新入门的弟子自然应该在唐不仁的院里,方便他们交流学艺,只是这“无”字间。。。。
唐忠沉吟道:“老爷,这无字间。。。是许多年没人住了,您不是说,不许任何人住在那里吗?”
唐不仁眼睛一瞪:“我现下又说,让陆离住了,你待怎样?”
唐忠赶紧答应,脚步不停,赶忙找丫鬟仆役前往无字间打扫,这无字间已数十年无人居住,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也从不让人靠近,因此也已数十年没人打扫,里面全是灰尘,唐不仁看着对陆离十分宠爱,怎么让他住这样的破屋?
见唐忠应声去了,唐不仁才转而向陆离道:“这屋子虽旧了些,但你住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陆离懵懂点头,他向来对衣食住行要求不高,有瓦片能遮雨便可,堂堂唐门,总不能让房子漏雨罢!
“如此,只好叨扰了!”汪成雨见状,知道不好推辞,只好携了宋灵儿和余庆去厢房住下,宋灵儿倒是欢欣雀跃,连日来的奔波,都是住在马车上,虽然那马车车厢里铺的地毯又软又厚,但总没有床来的舒服。
夜已深了,厅堂里只剩了唐不仁、陆离和朱元朗师徒三人,三人里面,唐不仁本来是最爱说话的,但他此刻自持身份,缄默不语,陆离本身不爱多嘴,而朱元朗却是从小被教育,若无尊长吩咐,不得多话,于是一时之间,厅上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师徒三人面面相觑,都盼着旁人先开口,反而没人开口。
“这个。。。”唐不仁忍了又忍,发现在“忍”字一门上,实在比不过两个新收的徒弟,干脆心一横,率先开口,冒出一句:“你们今日入了我的门,生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鬼!”
说完又不禁后悔,自己在说什么鬼话?但碍于师父威严,却仍装得一本正经。
陆离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在他这里,不反对就是赞同。
而朱元朗却正儿八经地抱拳道:“是,师父!弟子必定不负所托,勤加修炼,光大。。。”
“好好好!”唐不仁粗暴地打断了朱元朗,“别说这些屁话,你以为我收你入门,是要你来光大门楣的么,我唐门在全国有六十四处堂口,比朝廷的驿站还多了二十处,这门楣已够大了,不需要你来光大。”
朱元朗一滞,不知如何回答,脸色涨得通红,他之前在朱雀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呀,朱聪还夸他来着,怎么到了唐不仁这里,就不好用了?
“元朗,你是否觉得,你这师弟入门得太过容易,不像你,拼杀了三天,打了几十场,打败了几十个青年好手,才入得门来,而你师弟,却是我当场随便指了收的?”唐不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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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敢!”朱元朗拱手道。
“哼,在我面前,不要作假,这么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唐不仁撇撇嘴,“你师弟的武功,比你如何?”
朱元朗会想起陆离那轻巧的一跳,实际蕴含了上乘的内功,外加极巧妙的招数,心中自愧不如:“师弟高招,弟子自愧不如!”
“我知你心中有气,但大可不必,你师弟天资过人,我可教的,却少了许多,而你,虽眼下功夫不如他,但如若听我的指教,假以时日,要超过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唐不仁捋捋胡须,摇头晃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