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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四针跳下车,表情未见轻松,反而更加凝重。
萧果果也跳下车,催促道:“老汪,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汪成雨抱着沈耀下了车。
“怎么了?”林桑看到李四针站在竹林前,并不前行,问道。
“这竹林中有瘴气,混合着饭菜中药材的香气,两者一激,会产生毒气,吸得多了会中毒。”
“啊?”萧果果本已飞奔了几步,听得这话生生止住脚步,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不过没事,死不了。”李四针又补充道。
“你当然没事,你又没吸!”萧果果怒道,抬脚又要回来。
“你不是神医么,自然也可以解毒?”汪成雨试探道。
“树林中的瘴气好解,可这饭菜中的药材却不知是哪几味,不同的药材和瘴气激发会产生不同的毒气,解法自然也不同,贸然解毒,只怕毒上加毒。”李四针扶了扶额头,表示十分头痛。
“怪不得你是四针,人家是三针!”萧果果恨恨道,他小腹之上隐隐发热,只道是自己刚才奔进林子半步,吸了毒气,已然身重奇毒,命不久矣。
李四针也不恼,从袖中掏出一把乌黑又干巴的果干,交给几人,示意他们嚼了放在舌头下面,道:“这是银杏果,虽不能解毒,但却可以延缓毒发,待见了我师父,再让他给大家解毒。”
“他怎么办?”汪成雨一指沈耀。
“他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毒?”李四针大步流星地往竹林中走去,众人跟上。
竹林不大,走了约摸一刻钟功夫,眼前就出现一个小小的木屋,木屋上一根竹子做的烟囱,正在冒烟,那饭菜的香气正是从这木屋中传出来的。
“老钟,老钟。”李四针大大咧咧地往厨房走去。
“站住!你站住!”一个头戴布巾的庄稼汉子正在灶台上揉着面,看到李四针要进来,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怎么了?”李四针不明所以,仍然往里走。
“你身上都馊了!会破坏饭菜的味道!”汉子干脆站到厨房门口,挡着李四针。
“馊了吗?”李四针抬起袖子闻闻,笑道,“你这饭菜给我一熏,馊味就没有了!”
“你来干什么?”汉子翻了个白眼,嫌弃地道。
“我给你带了人来,我治不好了,请你帮忙随便治一治!”李四针大大咧咧道。
“你还带了人来?”汉子探出头来,看到木屋外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站了好几个,其中一个华服男子怀中抱着的男子气息颇为虚弱。
“你带人来就带人来,干么要挑我吃饭的时候来?”汉子三句不离吃饭,觉得众人实在影响了他的食欲。
“这位先生,烦请您帮忙治一治。”林桑拱了拱手,十分客气。
“哼,你难道忘了,我们发过的毒誓?”钟三针并不理林桑,仍旧堵着门,看着李四针。
“我自然记得,但是我也没治过他,只是帮他吊住命而已,你救了他,不算破誓!”李四针摆摆手道。
原来钟三针和李四针曾共同医治过一个孩子,那孩子中毒甚深,十分难救,送来之时已气若游丝,两人却对医治之法意见相左,李四针先是用银针吊住了他性命,钟三针又用汤药帮其解毒,本来相安无事,脉象渐好,可某一天早起时,却发现那孩子已气绝身亡,翻遍所有医书,两人才知,两人所施针法和药剂轻重不同,是以相克,由此,二人发誓,此生此世绝不医治对方医过的病人,否则钟三针一辈子都吃不饱,李四针一辈子越不过钟三针去,这毒誓之毒,世所罕见,不论李四针怎样,钟三针是万万不敢违背这誓言的,吃不饱!那得多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