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萧果果翻了个白眼道。
“这。。。“汪成雨咂咂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秘密着实惊人,几十年前,为了这神功,就有许多前辈高手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韩冰前辈打赢了林炎平,夺得武林大会魁首,赢了这功法去,从此销声匿迹,江湖才复归平静。
几十年过去,这件事本已淡去,新一辈年轻人中,知道这历史的不多,偏偏汪成雨就是其中一个。
“你?”汪成雨审视地看着萧果果,“敢问前辈今年高寿?”
“我没练。”萧果果黑着脸道,“我也不敢练。”
“不敢?”汪成雨奇道,“为何不敢?”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武功内力霸道,练功时需心无旁骛,无欲无求,稍有不慎就会神志错乱,走火入魔,况且~”
“况且?”
“况且我本来就还是个孩子,不需要还童。”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是从何处得知这玄心诀的?唐不仁又怎么知道你知道玄心诀的?他怎么抓的你?你被关了多久了?”汪成雨有太多疑问,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你怎么那么多话?”萧果果只觉这人十分聒噪,问的问题都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扯清的,干脆不回他,脚下呼呼生风,似要撇开他一般,偏偏道路狭窄崎岖,跑不快,终于走出石洞时,外面的天已黑透了。
火把的光照不太远,四周一片漆黑,举目四望,好像哪边都一个样。
“咱们往哪走?”萧果果问道。
“那边。”林桑拿着火把细细照着脚下,终于看到一条极细的羊肠小道延伸到黑夜里。
“算了,跟我走吧。”萧果果决定走些捷径,于是飞奔到最近的院墙,一提气,足尖一点,飞上了墙头,双腿一左一右,跨坐在墙头上,一双眼睛往墙外张望,忽然一喜,用手指着不远处,“那里有个马车!“
林桑高兴道:“这马车便是汪先生租来的,就是这里!”
萧果果应声飞下墙头,林桑刚要跃起时,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拽住了她的袖子,回头看时,正是汪成雨,
“哎,等等我。”汪成雨也想飞过院墙,奈何他那点可怜的真气早被自己耗光了,现下是半点气力也无,他真怕这两人走了,自己在这独个儿待到天亮,于是不管不顾,拉着林桑不放手。
“你不说话,我就帮你。”林桑提出了条件,她也觉得汪成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尽打听些跟他不相干的事,听得她耳根生疼,汪成雨疯狂点头,林桑一手提起汪成雨的后颈,用力一扔,就扔过了院墙,随即自己借力一跳,轻飘飘地落在汪成雨的对面。
汪成雨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地爬起来。
“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走了。”林桑略看了看周围,就已找到了路,她记心极佳,自小什么武功招式、文字地图,只要她轻轻地瞟一眼,就绝不会忘记,招式繁复的无极连环掌都能学会,这路已走过一遍,自然也刻在她的脑海里。
汪成雨未来得及反应,已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早已飞出数丈,汪成雨大叫:“喂!”
没人回答,却听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什么东西擦过了汪成雨的脸颊,钉在了街角的槐树上,汪成雨走过去时,见那树上插着林桑那把黝黑的匕首,直没入柄,尾端仍在嗡嗡作响。
汪成雨晓得,这是林桑用来感谢他带路的,只是这把匕首天下难寻,再无第二把,竟然就这么给了他?
他走过去拔下匕首,匕首入木甚深,汪成雨费了不小的气力才拔出来,拔出来后看着匕首发呆,如果放在往日,嗜剑如命的他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定会高兴得手舞足()
蹈,但今天他却怅然若失。
消失的林桑和萧果果实在有太多的秘密,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还有那把乌金宝剑,究竟在何处?
汪成雨看看地上,林桑和萧果果的轻功卓绝,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了半天,汪成雨摇摇头,然后用手帕把匕首包裹好,抖了抖衣服,驾了马车,往城外疾驰而去。
萧果果和林桑一路疾行,来到了城外的藏马坡,藏马坡东高西低,坡后有一个极宽阔的避风港,来往马队在坡后歇脚时,站在坡上也丝毫察觉不到,因此得名,一条蜿蜒的长河从坡底穿过。
“今天在这休息吧。”林桑停下脚步,在坡后找了个避风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萧果果突然道,原来他俩竟不认识。
“我叫林桑。”林桑捡了几个树枝,点燃了篝火。
“林桑?林思思是你什么人?”萧果果问道,他知晓的林氏名人,也只林思思一人,听到林桑姓林,不禁脱口而出,其实天下同姓之人何其繁多,并不都有瓜葛。
“林思思?那是谁?”林桑没听说过,摇了摇头。
“你连林思思都不知道?”萧果果讶异道,“她可是几十年前的名人,据说容颜绝色,轰动武林,当时众人争相追逐的,除了玄心诀神功,就是能博得美人一笑。”
林桑摇头,确实未曾听过。
“你师父是谁?”萧果果简直太迷茫了,林桑能得武林大会魁首,说明武功不低,可来历却是十分神秘,让他摸不到头脑,他想不出,山下谁人会识得他,并救了他。
“师父?就是师父啊,他没名字。”林桑自幼跟师父住在山上,两人平时以“师父”、“丫头”互称,就连林桑这个名字,也是下山那天师父临时取的。
“哼,故作神秘。”萧果果不屑道。
“你师父叫你来救我?”萧果果换了个话题。
“嗯。师父说,最好在天黑前赶回去,但是我找到你的时候天就黑了,明天再回吧。”林桑道。
“你师父为什么要救我?他也想要玄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