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夫君还和我说,想要再去看一看陈府,不过陈府已经封了吧?”
赵夫人听她说道“想再看陈府”时,浑身一僵,脸色骤变。
她尽力微笑着:“咦,那陈府可是被三皇子抄得干干净净,沈大人怎么还会想再去看一看?()
”
这样就想套她的话?
姜娇儿心道,这也太明显了些。
于是也做一副苦恼模样:“这我哪里知道,谁知道他又查到了什么线索,怎么查到陈府去了?”
下一个,手被骤然捏紧。
“赵夫人,疼!”姜娇儿抽出自己被赵夫人捏着的手,颇有些气恼。
赵夫人的心情早就激动起来,面上不显,手底下却情不自禁地用了力气。
她连忙道:“沈夫人,对不住,你看我这没轻没重的!”
姜娇儿将袖子拉上去,胳膊上隐隐有几个指印。
赵夫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姜娇儿一身皮子会这么娇嫩,听说她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泛酸,她和姜娇儿一块儿站着,别说母女了,还有人说她像祖母的!
这就是嫁男人的运道啊,姜娇儿运气真是好!
而她只能赔笑道歉,还狠狠地抓了自己一下:“其实,也没使多大……”
姜娇儿放下袖子,眉眼中一抹疏离:“没事儿,赵夫人别放在心上。”
“是是是。”
自从从姜娇儿嘴里知道这不得了的消息,赵夫人便如坐针毡,千方百计想要找个理由告辞。
姜娇儿似乎是很体谅她:“夫人是有事吗?刚才的事,夫人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姜娇儿搭好了台阶,赵夫人哪有不下的道理,当即便一脸尴尬地表示自己很惭愧,又说府里最近新娶的媳妇还不太懂事儿,急着回去。
姜娇儿自然是不好挽留,于是说了两句后,很体贴地让她回去了。
等到沈鹤回来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候。
他看着人模狗样,从马车上板板正正地下来了。
姜娇儿却发现这人里头穿了一件吸汗的上下衫,且早就湿透了。
沈鹤先去沐浴了,好一会儿才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姜娇儿斜睨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去挖矿了。”
沈鹤从桌子上拿着茶壶,灌了一肚子水,这才抬头道:“差不多。”
姜娇儿一下就想到大沟庄附近的那几座山。
看着他的神情还算是不错,姜娇儿猜测道:“不是说矿挖空了,又找到新矿了?”
沈鹤笑笑:“那倒没有,不过找到一条直通城内的密道而已。”
她猛的抬头:“通哪里,总不会是陈府吧?”
沈鹤摇头:“你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有个商户买的一桶白蜡,只花了二两银子?”
姜娇儿愣愣点头,当时她就觉得那家子不大对劲儿,但没想到这么不对劲儿!
沈鹤乐不可支:“矿山里藏的那些兵,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来城里做做工。”
什么!
姜娇儿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简直一言难尽,平日里藏在矿山里出不来就算了,还要时不时充当廉价工人。
那造反的人得多大的人格魅力,让这群人心甘情愿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