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姜娇儿立马往后缩,她也是听村中那些长舌妇笑话过她,说她年纪轻轻嫁给别人当后娘不说,还说沈鹤也是个倒霉的,娶了个婆娘,连人都没见着,反倒是留下了()
三个拖油瓶。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
沈鹤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我那时正在参军,到了娶亲的年纪也没人愿意跟着,媒婆便介绍了一个女子给我。”
结果他们连拜堂都没有,那女子就消失不见,还留下了三个孩子。
大家当时都劝他说这三个孩子留着就是拖油瓶,留着也是拖累,让他把人送走,或者卖到那些大户人家。
沈鹤望着那三个孩子的黑黝黝的眼神,没由来地就选择了留下他们。
“明明都是些孩子,那眼神,倒让我觉得比一些军人还要坚定。”
沈鹤轻笑,低头一看,才发现姜娇儿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他俯身在姜娇儿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这才抱着她小憩一会儿。
沈鹤不敢睡得太熟,毕竟这里的环境并不安全。
直到后半夜,十一和十六也没有传来消息。
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一大早的寂静。
“那两个犯人呢?”.
“大人!人就在上面,求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楼下传来两人的交谈声,正是这心悦饭庄的老板娘,还有关岭县的县令。
“诸位,这二人冒充是朝廷命官,说是前来查鬼王吞银案,结果却杀了客栈所有人,甚至挟持了心悦饭庄的人。”
县令看向围观的百姓,大声喊道,“今日,本官就要在此将这二人抓拿归案,为民除害!”
姜娇儿和沈鹤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到了窗边。
“在那里!他们在那里!”
有人看见站在窗边的两人,大声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的人!”
“你们仔细看清楚了,这是陛下钦赐的令牌,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如此大胆?”
沈鹤目光微沉,亮出皇帝给他的令牌,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本官为何要看?谁知道这是你从哪里仿冒来的?又有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他们一定是山中的匪徒。”
那老板娘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没准这东西就是他们劫了真正的朝廷命官,胆大妄为地冒充对方。”
“对!”
“这种亡命之徒,一定要当众斩首!”
这些人的想象力,倒是还算丰富。
县令勾着唇角,眼底闪过几分得意,这里可是关岭县,他有无数的法子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就是她!”
一道颇有些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就是她,就是他们两个把我带走的,是他们抢了鬼王的新娘!
一个女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女子指着姜娇儿的方向,语气肯定。
姜娇儿稍微愣了一下,这女子,就是那日祭祀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