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告诉飞云,今日医馆开门没有多久,莲儿正在忙碌。突然闯进来一群人,声称他们家的夫人得病,要莲儿马上去他们家中医治。
莲儿见医馆有好几个患急病的人,因此没有答应。那一群人当即发狠,就动手要赶那些病人出门。方明勃然大怒,上前拦阻,于是打了起来。
正在此时,无踪和无影刚好来到。他俩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立即飞身加入。那群人自然不是敌手,被打得满地找牙,狼狈而逃。
这群人走后,有人告诉莲儿,说这伙人是城郊侯府中人。这个侯府势力极大,连当初的武太守都不敢得罪他。因此有人劝莲儿等人赶快离开,那些人必定会来报复!莲儿大惊,这才让方明跑来府衙,告诉飞云。
飞云一愣,便问坐在一旁的天香道:“天香妹子,你最近和张大人走得近,知不知道南阳城还会有谁如此嚣张?”
天香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他说过,不如我去问问他吧?”
飞云当即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找他问个究竟,免得又出意外。”
天香却说道:“张大人在我爷爷和武元的陪伴下,一早就出城巡视了。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找到。”
飞云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请天香妹子在府衙等候,派人去通知张大人。我和良辰、美景先赶去医馆,以防不测。”
天香要和飞云一起去,飞云摆了摆手,说她去了也没有用。再说张柬之和西门山都不在府衙,她就更不能随意离开。自己有御赐金牌和若水软剑,谅对方也不敢造次。
天香见飞云说的在理,就叮嘱他如果对方真是一个侯爷,适当克制一下,不要把事情闹大。飞云点头应承,带着良辰、美景,和方明一起朝医馆疾奔而来。
飞云等人来到医馆,只见医馆附近围满了附近百姓。医馆门前无踪、无影、赵正、钱义以及众多武馆弟子站立,严阵以待。
飞云急忙分开人群,走了过去。无影见飞云来到,顿时松了口气。飞云上前几步,谢过了赵正、钱义两位馆主和无踪、无影兄妹,然后进去看望莲儿。
莲儿正在替一个病人诊治,根本没有在意外面的动静。飞云见冬雪和春雨站在门口,显然是怕有人偷偷溜进了医馆。
过了一会,莲儿诊治完,有条不紊地交代完秋草替病人抓药,这才来到飞云面前。
刘水见莲儿居然毫不紧张,便问道:“莲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莲儿微微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里面有春雨和冬雪,外面有黄家兄妹和两位馆主,恐怕没人能进得来。”
春雨连忙说道:“莲儿姐姐,过誉了。”
莲儿说道:“云哥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刚才我听那些人一说,估计那位夫人并非得了什么急病,因此要他们稍等一会。如果他们心急,可以把人抬来。可是他们居然要赶走这里的病人,这才发生冲突。”
正在此时,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大叫道:“你们听着,不相干的人快快离开!刚才是谁打伤我们侯府的人?”
飞云急忙大步走了出来,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边带着上百家丁,正和无踪等对峙。
飞云正要上前,良辰却抢先一步,挡在了飞云前面。良辰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那人见是良辰,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当初良辰斩杀武恶少时,这人也在台下看热闹,他自然知道良辰的厉害。
原来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他确实是南阳侯的儿子武洪。他爹武七思是武则天的亲侄,当今梁王武三思的堂弟,被武则天封为南阳侯。
武七思深受武三思器重,长期在洛阳任职。武洪则()
和母亲大多时候,住在南阳郊外。没想到今日一早,武洪母亲得了重病。
侯府里有人听说过莲儿的医术精湛,武七思刚好昨天从京城回来,急忙派人来叫莲儿去侯府。没想到人没请来,派去的家丁还被打得满身是伤,狼狈而回。
武七思气得暴跳如雷,就要带人来报复。武洪却说区区小事,不劳父亲出马,他就可以解决。因此武洪带了上百家丁,直奔医馆。
武洪虽然不知道良辰的密使身份,却知道她和新任太守兼钦差张柬之关系不一般,自然不敢怠慢。
武洪当即翻身下马,拱手回礼道:“原来是林姑娘,在下南阳侯之子武洪有礼。”
周围的人以为良辰认识对方,都松了一口气,心想他们既然彼此认识,这场架肯定是打不起来了。
良辰却不认识武洪,依然冷冷地说道:“武洪?南阳侯?没听说过。我不管你是猴还是马,你气势汹汹地带着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
武洪听了,不由勃然大怒。不过他见识过良辰的身手,不敢造次,只好强压怒火。
武洪连忙说道:“家母今日偶感身体不适,本公子听说这个何家医馆的女郎中不错,因此派人来请女郎中。不想这里的人毫不讲理,不肯出诊不说,还打伤了来请的人。家父得知,非常生气,让我来问问是什么道理!”
方明听他胡说八道,居然倒打一耙,气愤地说道:“良辰姑娘,根本不是这样。他们的人不讲道理,凶神恶煞一般,一进医馆,就要赶走医馆的病人。我们看不惯他们的恶行,这才出手拦阻。”
武洪大怒,恶狠狠地盯着方明喝道:“你是什么人,在本世子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良辰当即说道:“武公子,有话好好说,先不要争吵。这位是我的朋友方明方少侠,医馆的女郎中,想必你也听说过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