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毁家之仇,那是不共戴天。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倒是不便插手。
白衣姑娘见飞云沉默不语,继续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飞云思索片刻,说道:“可是姑娘已经杀了他,算是已报仇雪恨。可是这两位姑娘年纪轻轻,应该是无辜之人。姑娘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她们吧!”
青衫男子在一旁冷冷地说道:“哼,如果我们一定要除掉她们呢?”飞云脸色一沉,说道:“那在下就只好挡驾了。”飞云一边说,一边动,左掌两边一推,那阿福和阿贵当即被推后数步。
白衣姑娘和青衫男子对视一眼,不由大吃一惊,知道遇到劲敌。那些壮汉都训练有素,被他轻轻一掌,竟然全数被推开,换成他们两人也都没这等功力。
那青衫男子依然不服气,大步来到飞云面前,挥刀就砍,同时喝道:“看刀!”
飞云见他来势虽猛,劲力却有所不足,于是也不闪避,右手一挥,折扇从侧面击向钢刀,钢刀当即被激荡开来。
那男子也随着身形一晃,连忙运功立稳,再要抢身上前,忽听白衣姑娘叫道:“表哥,住手!”这男子听得,急忙停住了身形。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白衣姑娘一看刚才那招,便知道自己的表哥不是对手。继续打下去,自己表哥不是受伤就是性命不保,因此白衣姑娘才叫住了青衫男子。
白衣姑娘本来也不想伤害这两位婢女,又想如果真要强行杀人,恐怕今日会伤亡惨重,何必性命相搏。刚好趁此机会收手,留下以后见面的余地。
白衣姑娘心如电转,便说道:“既然少侠替她们说情,我们可以放过他们!”白衣姑娘言辞已变得极为客气。
飞云说道:“一介草民,不敢当少侠两个字。”白衣姑娘微微一笑,答道:“如果这两位姑娘以后找我寻仇,把我杀了,那就是你的罪过了。”
那白衣微微一笑,艳如朝霞,让飞云心念一动,觉得此时的她比萧燕和天香都要美上几分。他不敢直视,避开她的目光,说道:“以姑娘的身手,她们就算找上门去,估计也是自取其辱,谈什么伤害到姑娘。”
白衣姑娘仔细看了一会飞云,忽然说道:“表哥,我们走!”说完,她朝飞云点了点头,跃身上马,掉转马头缓缓而去。
青衫男子和其余的十多个壮汉迅速跟上。刘水刚转过身来,前面传来白衣姑娘银铃般的声音:“江湖有相逢,少侠别忘了今日事。”飞云朗声回答:“多谢姑娘赏脸,在下会记住的。”
飞云把两位婢女扶起坐好,掏出治伤药替她们敷好。转眼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老者,叹了一口气。
两个婢女挣扎着起身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飞云急忙扶两人坐下,说道:“你们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这位老者是你们什么人?在下没能救下他,甚觉愧疚,你们就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这时车夫从旁边走出来,刚才情形把他吓坏了,躲在一旁不敢出声,他对飞云说道:“()
这位少侠,你虽然救下了这两位婢女,可是她们现在没有家人照顾了。躺在地上的老者是她们的主子,算是唯一亲人。”
飞云疑惑地问道:“那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那车夫说道:“我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她们的主子雇了我的马车送他们回家。没想到遇到这样厉害的仇家。少侠,我要赶马车回去了。”
飞云一愣,问道:“那这两位姑娘呢?你就不管了?”车夫摇摇头,说道:“少侠,不是我不想管,我就是想管,也没这个能力。你看我就靠是赶马车赚点钱,要养活一家好几口人。她们要是跟着我,就只能是饿死。他家的钱财,已经被刚才那伙人全拿走了。”
飞云见车夫不愿多事,也没办法,只好等会再详细问过她们再说了。飞云便请车夫帮忙,一起把老者埋葬在树林里。安葬好老者,车夫掉转马车返回了南阳。只剩下飞云和两个女孩,两女孩跪在老者坟前泣哭不已。
飞云让她们哭了一阵,尽力劝说安抚,又扶她们坐下,掏出干净的布片让她们把眼泪擦干。直到这个时候,飞云才有空仔细打量她们,只见两个都眉清目秀,非常漂亮。一个鹅蛋脸,胖乎乎的甚是可爱,一个瓜子脸,比较瘦弱,两人都不过十四五岁。
飞云叹了口气,问道:“两位姑娘,怎么称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