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有那般凑巧吗?
此人确为茕州覃明?
他真是超乎寻常、运气逆天地不仅获得了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天地玄黄丹,还在大战中把力道之力彻底“觉醒”?..
他重重地甩了甩头。
他怀疑自己让自己迷失的原因在于,在他拜入宗门之时,风祖便是他的领路人,对他极为欣赏,虽无师徒之实,()
自己已算得上他的半个弟子。
别人可以不信,但是对于风祖之言,他坚信不疑。
唉,既然他老人家都一锤定音了,此事,也就盖棺定论。
只是,当时他的怒极而气,气极而笑,确实太......太......太丢脸到已经,词穷了。
他恨,恨不得亲手把始作俑者的游长智大卸八块,此人却死得不能再死,灰飞烟灭。
他依旧恨,丹阁和符楼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找到机会,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个覃明和时旬小老儿。
别让他抓到尾巴。
此时,杌岭最高处,伫立着一座半入云的浑黄八角亭,风云荡起,云雾在其中穿梭交织,置身于云雾中的无限写意源源不断地涌来。
两人相对而坐。
一人是先前腾云驾雾般不怒而威的风祖,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形矮壮却异常魁梧的中年汉子,仿佛此人站立之处,就算天崩地裂,他都将永恒不灭。
他之力道,已达此界登峰造极之境。
“唉,老黄,我们是不是都老糊涂了,这可是本宗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冒牌货,且是最大的那个冒牌货,如果一旦让独缺那个顽固如山的老家伙获悉,还不知道会出现何等惊人的变化。”风祖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
“我如何不知,我俩也算本宗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合力欺师灭祖,嘿,感觉怎么样?”汉子犹如刀刻的面容,出现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笑。
“千年难见你一笑啊,依旧那般无法入眼,你还是不要笑了,”风祖先是揶揄,随着打了个“哈哈”,笑道,“背叛宗门嘛,嗯,让我想想,爽倒是挺爽的,后果却很难预测,说不定,我俩联手加上奇山的那个怪胎都干不过独缺。不说了,既然做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被你拉上了贼船,你好歹也得说上个一二三吧。”
风祖眯着眼睛,盯着仿似永远就不会笑的汉子问道。
“冥冥中自有天意,老风子,如果这两百年不是你值守,试想一下,不论是谁,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话已至此,你要有心理准备:它终于出现了,即便虚千夜没有传讯于我,在它出现的时候,我就明晰了。”汉子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果然非常难看。
“琤!”
犹如神剑出鞘,风起云涌,风祖震惊地站了起来。
嘴里喃喃自语道:“值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