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跟了师父,她的苦命还没结束吗?又遇到如此糟心的老公。
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
“张宣德。”石玄玉突然出声,叫出一名字。
这让本还在愤愤不平的大家一愣,也让安安愣住了,就连安安老公也愣住了,只不过他的反应和大家不同。
大家想的是,这是在叫谁?安安老公不是姓苏名海青吗?
而,安安老公则一脸惊恐,心想,他怎么发现的?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的?而且居然叫出声,还没被雷劈?
“故技重施?真以为我们好糊弄?”
石玄玉冰凉的声音点醒了三太子,他不可思议的望过去,问道:“不是血亲也可以?”
“谁说不是血亲?他到底撒了多少种,你知道?”石玄玉鄙夷道。
三太子点头,想想也是。其他人则不太明白的看向石玄玉和三太子。
朋悟不是没想起来,而是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被发现了。
毕竟,面前的苏海青的体内是他曾经的父亲,甚至听石玄玉和三太子的对话,苏海青本人,很可能曾经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只是……父亲姓张?
张宣德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毫无雷劫征兆。他再次望向石玄玉,内心复杂至极。
既有着一直以来的仇恨,也有突然发现石玄玉有可能真是圣人转世,因此叫自己真名无碍带来的冲击,兴奋,贪婪,……无尽的思绪回旋在脑海中,他的脸色不断变化着,看着特别奇怪。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赶你出来?”石玄玉无视他多变的表情,冰冷的说道。
原本还在那多思多想的张宣德,如今愣在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时不时发黑,如同掉入了染料缸一般。
最终,他停下不断变换的脸色,凝视着石玄玉说道:“我不觉得我露馅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石玄玉的回答是抬手虚虚一抓,然后张宣德就感觉浑身一紧,灵魂不受控制的向着体外冲去,就好像被人拖着走一般。
他努力挣扎,想要摆脱这股拖拽的力量,却感觉无能为力。才不过一息间,他已离开苏海青的肉体,虚幻的悬浮在侧。
“你……”
“父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边是恢复成张宣德模样的灵魂体,一边是刚刚清醒过来的苏海青。
苏海青继续说着,话里话外是对父亲的信任和受宠若惊,以及如今状况的不明所以。
等好不容易,听周围人的七嘴八舌,明白过来后,他转身,愤怒的对着安安骂道:“安安,你还是不是我媳妇?你怎能看着我们父亲受袭击而不管不顾!他可是我父亲,也是你父亲……”
“呵……”听着如此不堪入耳的指责,安安冷笑,只怪自己当初眼瞎,坠入他的甜言蜜语攻势中不可自拔,如今恶果苦涩,又愿得了谁?
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自眼眶内滑落,酸涩的痛感,如针扎般刺激着心脏,以至于整个人都感觉如泡在冰冷的池水中,寒彻刺骨。
“闭嘴!”一道熟悉不过的声音,如一股股暖流注入心间,就和当年一样温暖着她,让她更加内心酸涩不已,痛哭流涕。
身边,虎子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转身交给自己媳妇,然后轻轻抱着她,听着师父正在那训斥苏海青。
苏海青则被训斥的面红耳赤,满身戾气,紧捏拳头,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你是觉得安安好欺负不成?觉得她娘家没人了?胆敢如此奴役欺负与她?……”石玄玉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凉,沁人心脾。
在许多人,特别是那些徒弟,养子养女耳中是一股股暖流,而在苏海青耳中却是无比的冰寒,如死亡镰刀降临,让他从头凉到脚,浑身不自觉的颤栗起来。
“就是,安安是个好女孩,她选择你,嫁给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敢如此欺负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梁师也忍不住说道。
“我姐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尊重自己父亲,那是他和你的养育之情,凭什么要我姐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孝敬他?”虎子看着怀里无力倒在那,哭成泪人的姐姐,心疼不已,也忍不住说道。
“你们这么说我干什么?女子嫁为人妻,不就该从此孝敬公婆,以丈夫为先嘛?这是作为妻子该守的妇道。有什么错?”苏海青气愤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