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开始就可以看到白色挽联悬挂,在风中翻腾飞舞,到处都是葬礼中的布置。
原本的会客厅被布置成了灵堂,应晗语进大学时拍的证件照被放的很大,翻成了黑色的遗像照,摆放在灵堂的正中。
应老太爷坐在轮椅上,由管家推着,静静的在灵堂的一角看着孙女的照片发呆,即便有熟人和他搭话,他也没什么反应。
应母穿着一身黑色连衣长裙,外面穿着白色外套,扎着根丧带,跪坐在女儿的遗照前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默默的流泪。
应父穿着黑西装,黑衬衫,带着黑领带,外面还套了一件白色外套,扎了根丧带,静静的立于灵堂口,对着每位前来祭拜的人们机械性的进行着答话。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得木纳很多,暗淡的眼神,深黑色的青眼袋显示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
应释礼站在大门口做着接待的工作,他今天也是一身黑,穿的非常正式,认真的神情让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那些纨绔子弟,更像某个商业精英。
得体的话语,让他应对自如。
远远的,在停满众多豪车的道路上,又开来一辆非常低调的黑色轿车,车前的红旗品牌显得低调而不显眼。
车子停下,从上面走下一位美妇和一个年轻女孩。
她们下车后,就直奔应家大门口而去。
“你好,我叫毛澜绾,是应晗语的室友。这是我妈妈,我们听说了应晗语的遭遇,过来再看看她最后一面。”毛澜绾走到应释礼面前,大方的做着自我介绍,并告知来意。
边上的美妇只是报以微笑点头,非常温婉大方。
应释礼点头致礼,同时做出请的手势,“多谢,请。”
毛澜绾和妈妈已经不算早到的那批了,她们进去后,依然络绎不绝的又来了好几拨人,都是京都有头有脸,排得上名号的家族代表。不乏一些举足轻重之人。
因为谁都知道,毛家那位久不发声的人发话了,因此,让很多人都看到了点东西,将应晗语所在的应家当成了举足轻重的风向标。
很多人并不是真的来悼念应晗语的,做做样子,谁都懂的。
甚至他们中有些人在这次事件前都没听说过应晗语的名字,毕竟商政军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应晗语当时也就是跟着父母参与了一些商业性的宴会活动。在商界的上流圈还是有不少家族知道应家有一女初长成的,其他圈子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也就是那么一次巧合。明明是一次商业性质的慈善晚宴,正巧办这晚宴的主人还认识周家的人,为了展现实力,他很顺势的请了周家人。
而更巧的是,那天周珥正好休()
假,就接下了代表家里参加晚宴的任务。晚宴上碰巧遇到应晗语。这让看惯军旅女孩的周珥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真要说多喜欢,可能他自己也说不上。不过那种占有欲作祟,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最后直到闹到应晗语身死的结局。
周珥也已经随同父亲作为周家代表,先到了。如今从灵堂出来后就在应家庭院里闲逛着,他们家是属于来的早的那批。
按习俗,参加葬礼的客人都要要陪同主家将去世的人的墓地,看着落葬后,最好参加完送别宴后,才算真正参加了一个完整的葬礼。
因此如今院子里到处都是像他这样,已经去过灵堂祭拜后,在默默等待出发去往墓地的人。
他如今有些心不在焉,本来可以成为亲家,将来携手应晗语逛逛的地方,或者在这听她细心的介绍家里的花花草草。如今,全完了。
转头,他隐约看到门口有两个非常年轻的男孩站那正和负责接待的应释礼说着什么。
出于第六感的直觉,双腿不受控制的往门口走去。
……
门口,张恒和石玄玉已经到了。
他们正和应释礼述说着此行的目的和缘由。
而应释礼却狐疑地看着石玄玉,对张恒的话充耳不闻。
周珥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张恒在重复着说明情况。
“我是张恒,他是石玄玉。我们是代表我们学校同学来看看应晗语的,毕竟大家同学一场。”
“小子,行啊。还代表……,嗯,不错。”应释礼有些散漫的话语,一改之前恭正应答的态度,有些自来熟的朝着石玄玉拍了拍肩膀说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他过来后,他就本能的松了口气,就好像妹妹一直在等他,他来了,妹妹会高兴。他就是这么感觉到的。
所以很自然的就这么说,这么做了。但如果真是妹妹的那个他,照道理他该挑剔一下,不舒服一下的。可,没有,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