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左脚踩着南宫临的小腹,右手扯着他的衣领向上提起,盯着那张青一块紫一块肿成猪头一般的脸,笑嘻嘻地问道:“南宫公子,还要打么?”
南宫临眼神黯淡,心如死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啪!”
钟文狠狠扇了他一个耳括子:“既然你不认输,那我只好继续了哦。”
“唔噜唔噜…”南宫临嘴巴已经被打肿,口齿不清,一开口便觉疼痛难忍。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似乎是在骂我?看来咱们还要再战三百回合。”钟文反手又是一个耳括子,打得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看见不久前还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南宫临变成这副模样,连上官君怡都有些不忍直视,想要上前劝解两句,只是一想起手中纸条上的内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吭声。
“二叔,你若是认输,便点点头罢。”毕竟有着血缘关系,南宫灵虽然看不起这位叔叔,却还是站出来提醒了他一句。
“唔,唔!”南宫临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生怕答应得慢了,钟文的拳头又会砸将过来。
“钟文,既然我二叔已经认输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南宫灵柔声劝解道,“有这份契约在,想来二叔也会遵照约定,奉上赔偿,若是一不小心将他打死了,反而不美。”
南宫临已经被打怕了,此时听见南宫灵出来求情,只觉她的声音恍若仙乐一般悦耳,心中升起感激之情,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愈发勤快。
“胆敢觊觎我娘子,本该将你大卸八块,既然南宫姐姐出来求情,我便饶你一条狗命。”钟文假装不情不愿道,“赶紧在契约上认输,然后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若是再有下次,定要将你剁了手,做成人彘,装进马桶里泡上七七四十九日。”
坐在身后的吃瓜群众小萝莉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手和脚加起来有”,便被郑玥婷匆匆忙忙上前捂住了嘴。
南宫临颤颤巍巍地来到灵纹契约前,右手蘸着嘴角鲜血,哆嗦着在认输的地方摁下印子。
想到回去以后将要面对兄长的滔天怒火,他心头一片绝望,转头看了一眼上官君怡,却见这位绝世尤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钟文身边,深情款款地挽着他的手臂,眼中满是钦佩之色:“相公,你好厉害啊,南宫公子比你多修炼了近三十年,竟然还是败在你手上。”
“那当然,这个肾虚的老男人,如何能与我相比。”钟文轻轻勾起上官君怡柔嫩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再说我厉不厉害,娘子你还不知道么?”
“讨厌!”上官君怡白皙的脸蛋上泛起红晕,娇羞无限,“这里还有外人在呢。”
说话间,她瞟了南宫临一眼,眼神之中有些鄙夷,更多的却是冷漠。
南宫临的心在滴血。
“娘子说的是,那咱们赶紧回房间里去罢。”钟文嘴角流涎,再也忍耐不住,色眯眯地将上官君怡的娇躯一把抱起,朝着院子里大步而去,“让你见识见识为夫到底有多‘厉害"!”
院子里传来了上官君怡银铃般的嬉笑声。
南宫临呆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内,胸口一阵发闷,感觉心都要碎了。
“二叔,赶紧下山去吧。”南宫灵看着这位风流二叔臃肿如猪头一般的面孔,叹了口气,往他手中塞了一张灵晶票,转身飘然离去。
众人见好戏已毕,也纷纷离场,小萝莉对这个被钟文一顿暴揍的中年男人颇为同情,似乎想要上前安慰一番,却被柳柒柒等人强行拖走了。
经过南宫临身边,上官明月轻蔑地瞥了一眼他肥肿的脑袋,心头()
痛快不已,多年来的怨恨,竟然消散了大半,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径自向飘花宫中走去。
很快,院门就被关上,南宫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外,阳光照耀下,斜在身后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
“小弟弟,你抱够了没有?”上官君怡被钟文双手横抱着,似喜似嗔道。
“姐姐的手感真是好,抱着根本停不下来。”钟文笑嘻嘻道。
“德性。”上官君怡白了他一眼,娇声道,“明明事先串好了词,你倒是给自己加了许多戏份,拼命占姐姐的便宜。”
“这不是为了表演效果么?姐姐想必不会怪我。”钟文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他兴之所至,的确给自己添加了不少和上官君怡亲密接触的动作。
“相公,还要我给你掏耳朵么?”上官君怡忽然双手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
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的钟文被她这一声娇滴滴的“相公”叫得面红耳赤,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再说话,自这位上官姐姐温柔似水的眼神之中,钟文读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发自内心的感激。
按照拍电影的套路,我是不是应该亲上去?
面对这位风情万种的美女姐姐,他明知不该再多惹情债,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意动。
“还不快把姑姑放下!”背后传来了上官明月气愤的声音。
钟文一回头,见这位上官家的大小姐正咬着嘴唇,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绣在胸前红色短衫上的金色三叶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月儿妹…上官小姐,这个…刚才我和上官姐姐只是做戏,想给那位南宫二爷一个教训,绝没有半分轻薄的意思。”钟文打了个哈哈,放下了怀中的上官君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