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纤秀青丝随着不断低首,朦胧的遮掩了陆倾桉眼前的画面,她这才有勇气细如蚊呐弱弱又应了声:“……是。”
随着答案说出口,陆倾桉有种浑身气力被抽走的感觉,臀儿下压着的冰丝薄袜玉足也如稚嫩莲辫般羞涩的闭拢蜷缩了起来。
此时此刻,陆倾桉恨不得自己能有在道君面前悄无声息挖洞的本领,好将自己埋了,省的难堪。
明明自己的本意是来探究许平秋和师尊的关联,这…这怎么反过来了,成了师尊探究自己了?
而且。
要是师尊发现自己和临清都……
好糟糕,陆倾桉不自然的紧咬着唇,一往下细想,她只觉得世上最严峻的社死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这一瞬间,她又觉得,要是许平秋真是师尊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情况好一些?
至少这样,师尊应该不会在听到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两个徒儿都被一个人拐跑了而有所情绪吧。
因为她自己先偷跑了,所以也就不能指责了,这…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就是往这方面细想,陆倾桉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触及一种很怪很怪的事件中,这算不算天墟最大的师门伦理事件?
这放眼整个天下,应该都很难找出第二件吧?
陆倾桉不免有些心乱如麻,但顺着这糟糕猜想,她感觉其实自己也能接受……
这倒不是因为许平秋,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脸,主要还是师尊。
不过,他要真是的话,陆倾桉心中陡然又生出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理由简单纯粹,因为对方让师尊伤心失意了很久。
虽然慕语禾从未说过只言片语,但从小到大,陆倾桉见过慕语禾很多次静坐出神,秋水长眸像是化作了一潭死水,眉宇间只剩下了失魂落魄……
陆倾桉对此感同身受,只是,她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师尊殊深轸念如此之久。
有时候,她也会静静的陪在师尊身侧,遥望着远方。..
直到有一次,心中的悲伤便不可抑制化作眼泪涌了出来后,慕语禾却说过这样一番话:
“倾桉,我回想的从来不是分离的悲伤,而是在怀念往昔的美好。思念是打开过往的钥匙,不要因为悲伤而忽略了过去的幸福,它从来没有失去,而是永远的存在你的记忆中。”
…
“怎么了?”
“才问你了两句,怎就这般出神,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慕语禾轻起身,将陆倾桉抱在了怀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没什么啊,师尊这样问,徒儿连害羞都不行了吗?”
陆倾桉依在慕语禾柔软的怀中,回过神,努力佯装着一副无事的模样,只是师尊这样说……似乎是没有生气的样子,难道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如果是错的……
一想到自己的灵光一现很有可能将师尊推向火坑,陆倾桉又不淡定了。
“师尊,要不下次再一起沐浴吧,我突然想起来我晚上还有其他的事,要先去忙了!”
陆倾桉连忙编了个借口,打算取消晚上试探这事,同时借机先溜溜,不然师尊再问几句……陆倾桉想想就感觉吃不消。
“嗯,好吧。”
慕语禾听出了她的窘迫和退缩之意,也没多计较,便松开了她。
陆倾桉有些踉跄的起身,青丝掩着通红的脸,行了一礼后,便急切的溜溜了。
只是,慕语禾望着她的背影,眼眸却闪动起狡黠的光,似乎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