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得雪肤红霞漫,饮尽醴泉不知足。
许平秋埋在慕语禾的香肩,直感觉那撩人的欲念已然引动到了自己身上,炙热的呼吸顺着玉阶,倒卷入深雪山门中。
“好了,到底是馋水呢,还是馋师尊我呢?”
慕语禾轻拂着许平秋的头,清眸微眯,雪玉所铸的玲珑锁骨已然浮上了一层异样的薄红。
慕语禾虽然这样问,但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清冷的伪装在此刻卸去,眸中流露着一种享受和惬意,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当然是师尊了,水何处都有,师尊……仅我怀中一位。”许平秋抬眸,对上了慕语禾含有娇惯之意的眼眸,睫羽轻舒,潋滟的秋水明媚动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慕语禾眼眸时的惊艳清冷,可如今,他只感觉到她的温润……
旋即,许平秋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他心中浮现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师尊为什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但旋即他心中又觉得这算什么问题,不是因为……
‘因为……"
‘为…为什么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许平秋愣住了,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卡在心头。
他觉得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可心中一想要探究,就仿佛一脚踏空,从山崖上跌落至迷雾里,捞月成空。
“怎么了?”慕语禾望着许平秋眼中神色接连变幻了好几下,不由发问。
“我……”许平秋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道:“我在想师尊态度……”
可话才说了几个字,他就被慕语禾强硬的推到了圆椅靠背上。
慕语禾袒露着薄红香肩,指尖轻挑起了许平秋的下颌,螓首便霸道了压了上来,唇齿近乎要贴在了一起。
“不准想,以后你自会明白的。”
慕语禾说完,香舌又轻探而出,在许平秋唇上轻舔,绵软湿热的触感游走在唇瓣,面对这种直白的引诱,哪有人能够忍耐?
又过了好一会,慕语禾才抬起了螓首,唇瓣再度被心甘情愿的咬肿。
她伸手轻拂了许平秋的发梢,问:“这头发是倾桉给你扎的吗,还挺可爱的。”
“嗯…”许平秋气喘的应了声,“师尊不是说过,束发可以找师尊你嘛…”
“还短了些,不过也凑合了。”
慕语禾将许平秋的头托起,将抹额拽掉,黑发便抖落了下来,遮掩了他的目光。
望着有些乱糟糟的黑发,慕语禾郑重的用手替他梳理,像是擦拭雾气弥漫的铜镜,令镜面逐渐清晰,少年的外貌也正在一点点趋近于她记忆中的形象。
许平秋也静了下来,只是静静的望着慕语禾,感受着她的柔情,虽然心中的疑虑尚存,但他觉得这一刻无疑是美好的。
疏狂、温柔、英气……
慕语禾也静静的望着许平秋,一个个词汇从心中涌出,但她仍不觉得这些言语可以用来描绘那个形象。
好在,自己正在他的怀中。
望着许平秋的眼眸,慕语禾心中莫名有些悸动,萦绕着内心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变得异常强烈。
“我…喜…”
慕语禾红唇微动了一二,吐出了一个音节,但在第一个字的开始,她就克制住了。
后面的‘喜"字便只存在了心间,没有说出声。
‘再等等…再等等,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不差的……"慕语禾心中不断复念,安慰着自己。
“师尊刚刚……想说什么()
?”许平秋看出了慕语禾的异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慕语禾摇了摇头,问:“没什么,你剑练的怎么样了?”
“还…还好吧。”许平秋有些小慌,这怎么转眼间有种抽查课业的感觉。
慕语禾察觉到许平秋的慌乱,不由说道:“练给我看看。”
“现在?”许平秋问。
“就现在。”
“可…师尊,你还没有起来。”许平秋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慕语禾,弱弱的说道。
“我很重?”
“不是…这……”
“那为什么不行?”
“是…师尊”
许平秋没办法,轻搂着慕语禾的腰,尝试站了起来。
随着起身,慕语禾也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脖颈,螓首依在肩上,修长的双腿交叉,铃声轻响,便成功将自己身子固定住。
慕语禾确实不重,尤其是对于许平秋此刻来说,他的体魄已经比之前强了很多,直观的体现就是吞咽龙涎到现在,他能忍耐那种燥热。
可问题是,这个姿势……
许平秋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尝试向着庭院走去,每一步都令身后的铃铛晃荡响起,慕语禾抱的再紧,可也避免不了晃动磨蹭。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许平秋感觉自己就像是烧红的铁杵,淬火的一步却没有插入水中,反而埋入了洁白的细雪。
细雪虽软,可这一点点的雪却根本起不到降温的效果,反倒刺激的铁杵再度通红,二次发烧。
一路晃荡的来到庭院,慕语禾的呼吸也似乎沉重了些,但她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制止,仿佛真的要这样看许平秋练剑。
站在庭院中,许平秋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平定心中的情绪,将百锻剑拿了出来。
随着握住了剑柄,他的目光也变冷了许多,心神逐渐从身上的感观抽离,凝聚到剑上。
‘从极迷处识迷,则到处醒;将难放怀一放,则万境宽。"
后一句话一直是许平秋摆烂的精神支撑,而眼下,前一句便是他现今所想。
师尊确实很诱人,许平秋觉得要是可以,巴不得天天沉沦,但同样的,他心中也知道这得有个度,至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