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又不服气的挺直了腰,像是在证明自己其实是有点东西的,至少比现在被封印的乐临清大得多!
“‘小"师姐开心就好,有些东西啊,人越是没有,偏偏就越是在乎敏感。”许平秋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陆倾桉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站起身,露出了一副温柔的神色,摩拳擦掌,优雅的向着许平秋走来。
自己平日努力修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说不过许平秋,她还打不过许平秋?
“师…师尊?”许平秋无视了走来的陆倾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后,像是看到了什么,连忙向着陆倾桉身后行礼。
他的表演十分真实,成功把陆倾桉唬住了,等她紧张的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而许平秋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开溜。
“想跑?”又被戏耍了一番的陆倾桉羞恼至极,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许平秋的速度是不可能比陆倾桉快的,但有时候选择大于努力,他此刻正向着()
雪观跑去。
这令陆倾桉只好作罢,不然惊动了师尊,自己一定会挨更重的罚,只好悻悻停下,暗自记仇。
见身后的陆倾桉没有追上来,许平秋不免松了口气,但刚想换方向溜走,却瞥见一抹洁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前方。
“师尊。”许平秋连忙行礼道。
慕语禾微微颔首,好奇的问道:“你惹倾桉了?”
“额,小打小闹。”许平秋含糊的回答道。
“她打你可不是小打小闹。”
“等等师姐气消了就好。”
“那你最好不要这么想,她和你一样记仇。”慕语禾摇了摇头,说:“当初丹阁有个姓钟的长老,坑了她一次,她记仇到现在。”
许平秋眨了眨眼,这个钟姓长老怎么听起来怪耳熟的,丹阁劳模是吧,不是在整活,就是在去整活的路上是吧?
不过这记仇到现在……
许平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从心的说道:“师尊救我!”
“你还需要我救吗?”慕语禾轻笑着说道:“你怎么惹的,自然反过来哄回去就好了,你说话不是一向好听吗?”..
“好吧。”许平秋感觉多半有点悬,主要刚刚斗嘴斗的有点狠。
不过,他又想起件关键事,连忙将一双素白冰凉的长袜拿了出来,说:“师尊,徒儿不辱使命,还请查验。”
“这种事儿你倒是很积极。”慕语禾伸手将长袜摄走,然后凌空虚画了三道幽蓝的符文,打入了许平秋的体内。
顿时,一种深邃的寒冷由内而外,令许平秋不由瑟瑟发抖了一二,就连眉眼好似都凝出了冰霜,但下一瞬间又突然消失,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这是……”许平秋见慕语禾来真的,不由又开始迷惑了。
“三道符文,能抱元守一,防止元阳外泄三次,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慕语禾反问道。
“额,那我怎么知道它有没有用呢?”许平秋下意识问道。
但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这话有些许不妙,这想要知道怎么用,那除了那个还能怎么验证?
而和师尊说这话,岂不是……
坏了,大师姐刚讽刺过的欺师妄上怎么就照进现实了。
“师尊,徒儿不是那个意思。”许平秋连忙补救道。
“那是哪个意思?”慕语禾冷声道,但四周的景色却随着她的话语一转,来到了雪观的室内。
而在两人面前,正摆放着一张棋桌,慕语禾落座在了对面,伸手从棋篓里面抓了一把白棋,说:“如果我赢了,你去外面练剑招千次静心。”
“那如果是我……”许平秋说到一半,感受到慕语禾冷冽的目光,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落座,从棋篓中出示了一枚黑棋。
猜先的结果是慕语禾赢了,但她并没有交换执黑,而是依旧执白先行,并且第一步落子天元。
黑白的顺序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只是私下来,就是慕语禾的第一手令他感到了些压力。
落子天元看似是放水,但同样的也彰显着慕语禾的自信,许平秋只好谨慎的落在了星位,算是获取了开局的优势。
慕语禾没有停顿,再度落子,许平秋也紧跟其后,一手接一手,优势逐渐显著。
但许平秋却愈发感觉到不妙,慕语禾似乎意欲屠龙,场上的局面更像是在放纵,他不由停手,开始思索了起来。..
慕语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但许平秋却忽然却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轻微的触碰,有些微凉柔软,紧接着他身子一颤,手中的棋子却落在了一处不该落的地方。
黑子刚落下,白子便立刻()
落在了黑子的‘大龙"之首,像是轻踩在它的头顶,张扬的宣告她意欲屠龙。
棋桌之下,同样剑拔弩张,绣鞋被悄然解开系带,被弃置在了地上,素白的长裙微微抬起,遮掩着未着白丝的裸足越界。
“师尊……”许平秋瞥了一眼身下,像是有难言之隐,但却说不出。
“认真下棋。”慕语禾面无表情,仿若不清楚身下的变故,只是她的手指左右夹弄着一枚棋子,动作略显生疏,但却又十分灵动。
“是。”许平秋点头应道,但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理智,只能随意落子,昏招频出。
刚刚积攒来的优势,悉数送给了慕语禾包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枚枚黑棋被‘屠龙。"
他像是有着急,身体都不由紧绷了些,脸色也涨红了不少,更加渴望那股清凉柔软的抚慰,但又像是在饮鸩止渴。
局势很快就呈一边倒,但却难以结束,许平秋即使如此,但任十分的倔强坚挺,哪怕黑子即将要被悉数提尽,他却总能找到生机。
慕语禾对此无动于衷,只是夹着棋子的手默默的变换了数种握子的方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般生疏,反而灵动的在寻找着许平秋的‘要害。"
最终,许平秋无奈的投子认输,慕语禾则只是静静的用手指将棋子包裹住,但却没有包裹紧,棋子似要从指缝中掉落。
刚刚到手的三道封印随之破碎一道,许平秋直感觉大脑有些空白,直到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一千遍剑招,去吧。”慕语禾淡淡的说道。
“是,那师尊需要我打盆水……”
“不用了。”慕语禾收回脚,如踏雪无痕,未见细腻的白雪,轻踩进了绣鞋中,然后消失在了许平秋面前。